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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了元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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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来客是僧人,虽是寒冬,仍然着一件甚是单薄的灰色僧衣,笑盈满面,若弥勒佛,双掌合什:“老居士,了元僧人又上门聒噪了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慌忙还礼:“大师来访,老妪未及远迎,实在失礼。”

    王棣认识这了元僧人,便是数年前见过的苏轼的好友佛印。他想了想有关此僧的记忆,也是不敢怠慢。

    佛印,江西浮梁人,俗姓林。法名了元。神宗皇帝钦仰其道风,赠号“佛印禅师“。

    其自幼学习儒家经典,三岁能诵《论语》、诸家诗,五岁能诵诗三千首,长而精通五经,被称为神童。

    苏轼谪黄州时,佛印住庐山归宗寺。二人常相往来,过从甚密,称为至交,且应酬文字很多,乐为人所传诵。

    如苏轼作《戏答佛印》诗曰“远公沽酒饮陶潜,佛印烧猪待子瞻。采得百花成蜜后,不知辛苦为谁甜。”借东晋陶潜与慧远的故事以喻自己与佛印,体现了二人之间深厚的友谊,足见意气相投,百无禁忌。

    了元虽被封禅师,却无丝毫得道高僧之莫测高深感,游戏人间,最喜游山玩水。

    这不,大师去岁离开归宗寺,往山东走了一圈,得知苏东坡出知杭州,又一路游赏着要去探望好友。只因近一月来风雪所误,耽搁了行程,干脆走走停停,待回扬州过了年再去往杭州。

    老夫人与禅师探讨了一番佛理,有些犯困,自去休憩,留王棣及王旁、王旉等待客。

    过不多时,王安礼闻讯也回了半山。

    二人与苏轼皆是好友,平素亦有书信往来,却也数年未见,免不了“互诉衷情”一番,但话题终究离不开苏轼。

    王安石黯然道:“子瞻素来直言,此次又为此所累,徒呼奈何。”

    “今将变今之礼,易今之俗,又当发民力以治宫室,敛民财以食游士。百里之内,置官立师,狱讼听于是,军旅谋于是,又简不率教者屏之远方,则无乃徒为纷乱,以患苦天下邪?”了元诵了一段,叹道:“当年王丞相主张变法,东坡上奏折反对,言变法之举太过急近,于国于民无所裨益,因而被贬黄州。”

    王安礼默然,这段往事他自是明了的,其时他也上书反对变法。

    了元又说:“然东坡居士与半山居士并无私人恩怨,且为神交挚友。当年在此地可是颇多唱和。”

    “政见相左罢了,与人格无关。”王安礼点点头,慨然说道:“元佑元年七月,子瞻奉敕祭西太一宫,见家兄题在壁上的一首六言诗,诗言‘柳叶鸣蜩绿暗,荷花落日红酣。三十六陂春水,白头想见江南。三十年前此地,父兄持我东西。今日重来白首,欲寻陈迹都迷。子瞻不禁感慨系之,遂提笔写了《西太一见王荆公旧诗偶次其韵二首》……”

    “秋早川原净丽,雨余风日晴酣。从此归耕剑外,何人送我池南!但有樽中若下,何须墓上征西?闻道乌衣巷口,而今烟草凄迷!”了元念罢,诵声“阿弥陀佛”。

    又是一阵默然。

    王安礼想的是,神宗皇帝及兄长相继谢世,皇太后当政,向司马光征询治国方略,司马光上《乞开言路札子》,建议“广开言路”,主张新法必须废除,要对农民施以“仁政”,接着上第二份奏疏《修心治国之要札子》,重点谈用人赏罚问题,提出保甲法、免役法和将兵法是“病民伤国,有害无益”。他又上《请革弊札子》,又在《请更新新法札子》中,把新法比之为毒药,请求立即采取措施,全部“更新”。废除了保甲法、方田均税法、市易法、保马法。在其拜相后,很快就废除了免役法、青苗法。

    自此,新法皆废。旧党不仅控制了整个朝廷,对新党的打击和倾轧也始终如一,从未放松过。旧党刘挚、王岩叟、朱光庭等人甚至竭力搜寻新党章惇、蔡确的传闻轶事,任意加以穿凿附会,对其进行诋毁,并引发“车盖亭诗案”。

    “俱往矣,介甫公卒,新法罢,旧法兴,只是不论新法、旧法,都太极端,皆于民无益。”了元想的却是苏轼因而又受牵累,叹息道:“东坡居士为此反驳司马相公言‘差役、免役,各有利害……此二害轻重,盖略等矣。前后罪了二位丞相,唯一人耳。”旋即笑道:“如此也好,苏杭相去不远,东坡既知杭州,日后相见之日多也。”

    王安礼深以为然:“在朝未必好,外放未必不好,依着子瞻兄的性情,倒是主政一方更妥。”

    王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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