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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0 章 少年轻狂[1/2页]

    没过多久,沈暮尧换了辆比山地车还要炫酷的机车。

    这辆机车备受男生们的喜爱。

    时不时有几个和沈暮尧关系不错的男生观赏一番,手刚想放上去摸上一摸去,沈暮尧撩起眼掠过去,几个男生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,连忙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尧哥啊,一辆机车哪有咱们之间的兄弟情重要。”平头男生对旁边圆脸男生点了点下巴,以眼神示意。

    圆脸男生秒懂,他说:“尧哥你这机车太酷了,没几十万买不下来,让我们上去骑一圈呗。”

    沈暮尧懒散地挑眉:“行啊。”

    几个男生兴奋地吹口哨,刚要坐上去遛几圈,只看少年倚在机车旁,单手插兜,另一手拍了拍车座:“那也得看她同不同意。”

    平头男生自然听懂沈暮尧冷漠地拒绝,他哭丧着脸:“尧哥,您这是把机车当老婆宠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机车怎么可能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知道未来哪个妞能上尧哥的机车。”

    “那肯定得是又辣又正的妞。”

    “害,有一句话说得好,车就是男人第二个老婆,现在看尧哥这样,我信了。”

    少年低低笑出声,一副你们怎么想便怎么的表情。

    见他只待在校门口不走,平头男生疑惑:“尧哥你怎么不走?”

    沈暮尧漫不经心地朝前方看了眼,唇角微提:“就走。”

    他长腿跨上机车,侧头,对着一个方向招手,众人顺着方向望去,看到学校里公认的小校花背着书包走过来。

    沈暮尧单手从迟珈肩膀上把包拎过,睨她:“怎么这么慢,再过两分钟,我可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懒洋洋,很散漫的腔调。

    迟珈站在他面前解释:“老师临时让我给大家分发试卷。”

    沈暮尧也就随便一问,他手拍了拍后座,笑着挑眉:“还不坐,等着我抱你上来?”

    迟珈这才发现沈暮尧换车了,是辆超级炫酷的机车,磨砂黑,看起来极有质感。

    刚要抬脚,迟珈想起来她穿的是校服。

    今天周一,学校统一穿校服升国旗。他们南城中学的夏季校服,女生是制服及膝裙。

    周围学生不少,迟珈缓缓收回了脚,抬眼,对上沈暮尧饶有兴致的视线。

    散漫又带点坏,偏偏又坏得坦荡的眼神。

    迟珈被他看得脸红心跳,脸颊的温度瞬间升腾。

    耳畔传来少年“啧”声。

    沈暮尧从机车跨下来走到她面前,发现他兄弟们正盯着迟珈那双裸露在外的长腿瞧。

    他皱眉,一枚冷箭朝周边放过去:“都给我转过去!没看见我姑娘穿裙子么。再盯着瞅,别怪老子踹你们!”

    几个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内心只有卧槽两个字。

    机车不给碰不给摸,原来是给人小姑娘坐的。

    见色忘友就算了,还没瞟一眼小校花,这就断绝兄弟情谊了?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等他们走远,沈暮尧低睨她眼,看她局促的神情,忽然哂笑,迟珈被他笑得有点紧张。

    她揣着小鹿乱撞的心跳,仰头看他。

    他那张桀骜硬挺的面庞在她眼前放大。

    属于少年干净清冽气息扑面而来,迟珈心脏漏跳了一拍,她黑睫微颤,呼吸停滞。

    沈暮尧俯身勒过她的腰,轻轻一举,迟珈被他侧放在机车后座上。

    迟珈的腰间仿佛还能感受到来自少年骨骼的温度,灼热滚烫。

    “喂一一”

    少年伸手捏着她下巴尖抬起,散漫的嗓音从她头顶烙下来:

    “老子养你养了这么多年,怎么不见胖?”

    “比猫还轻。”

    男生的指腹粗粝感一扫而过,迟珈心跳声随着心悸逐渐强烈,砸得她胸口莫名有种灼烫感,像是快要将她一点点烧燃。

    她藏在裙摆的指尖攥紧:“胖了不好看。”

    沈暮尧嗤笑,他指骨不轻不重地弹在她额头上:“小小年纪,还懂什么好不好看?上学呢,别想小屁孩谈恋爱的事。”

    迟珈敛下眼睫,沉默。

    他才什么都不懂。

    沈暮尧起身,他从兜里摸出来手机打电话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,一个男生拎着大兜零食跑过来:“尧哥,东西买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沈暮尧扬唇:“谢了。”

    他随意将零食放在迟珈腿上,而后低头给男生转账。

    那一大兜零食很沉。

    迟珈看到里面有浪味仙,虾条,果冻,酸奶......都是她喜欢的。

    除了牛奶。

    沈暮尧长腿跨过机车,侧头睨她:“坐好,走了。”

    迟珈点头:“好。”

    少年在她注视下,轻佻了下眉眼:“不抱着我,待会儿把你甩出去,爷可不管你啊。”

    他的嗓音懒倦,尾句拖着腔调,更显质感,也苏得人耳尖发麻。

    迟珈按捺着心跳,抿了抿干涸的唇角,左胳膊轻轻环着他的腰。

    硌着她胳膊内侧肌肤,窄腰强劲有力。

    格外安心,也极有安全感。

    机车引擎发出轰隆闷响,迟珈环紧他的腰,顺着惯性,她人撞向少年瘦削的背脊。

    她的头发被裹挟的风吹散,空气间弥漫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。

    迟珈微微闭眼,又睁开。

    在看到那兜被她右掌按压在她双腿的零食时,她怔愣。

    校裙没有被风刮得乱飞。

    原来,他找人买来这一兜零食压着她校裙是这个原因。

    沈暮尧这人外表看着放荡不羁,然而却比谁都要细心。

    眼前是少年青涩挺拔的背影,如松柏笔直,可又懒洋洋的,透着漫不经心的痞气。

    她的心不受控制地跳起来,嘴角轻轻扬了扬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08年8月1日。

    沈仲明在外执行任务,为保护队友,他被毒.贩一枪击毙。

    他的骨灰由飞机运回国内。机场里,军官们鸣号,悲嚎袅袅,烈士棺墓披盖国旗。

    姜珍扑在沈仲明的棺墓面上哭到窒息,当场晕厥。

    沈暮尧快一步接过姜珍,她这才没摔倒在地。

    那天兵荒马乱,姜珍随后被120拉到医院。

    迟珈,唐周柏,温时淮几个人陪着沈暮尧去医院,一边是处理沈仲明的后事,一边是痛失爱人正在住院的姜珍。

    沈暮尧当时才十多岁的年纪,少年原是意气风发的,也从未表现出弱小的一面,可如今他眼眶泛红,下颌紧绷,仿佛平静无澜。

    只是紧紧攥着的双拳,足以显示他的不平静。

    他敛下眼睫,淡淡看他们眼,哑声道:“你们回去吧,这里有我在。”

    “待会儿爷爷也会过来。”

    迟珈轻轻拽着他衣角,沈暮尧没动,侧眸对温时淮道:“你们把她安全送回家,谢了。”

    温时淮和唐周柏相互看一眼,知道沈仲明的遭遇,他们也很难受,更何况是沈暮尧。

    迟珈被唐周柏温时淮二人拉走。

    在她的视野里,沈暮尧孑然一身的背影久久不散。

    少年一直以来挺括的脊背此时被彻底击碎。

    再无轻狂不羁。

    姜珍清醒后已经是两天后了,她睁开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,闻到浓郁的消毒水味,慢慢地,有关黑色回忆再次浮现。

    “妈。”沈暮尧凑上前,低声问,“你还好吗?”

    姜珍缓缓侧眼,在看到沈暮尧时,她咳嗽,拼命地咳,要说的话被咳嗽打碎,面色也因此涨得通红。

    “啪一一”

    姜珍尖叫着从病床上直起身来,眼眶红肿,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。

    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她喉咙劈出来:“滚!”

    “克星,你这个克星!”

    “克死了仲明,你居然还有脸在这儿?!”

    “你给我滚一一!”

    姜珍用尽了力气,像是将一生中所有的力甩在沈暮尧的脸上。

    沈暮尧眼睫垂下,右脸火辣辣的疼,耳朵仿佛也被她歇斯底里的叫声撕.破耳膜,阵阵耳鸣。

    沈志桥正此时闯过来,看到沈暮尧被打,当场发怒:“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。”

    姜珍眼睛发红,嘴里喃喃:“若不是为了赶回来给他过生日,仲明怎么可能会遇到毒.贩,仲明怎么可能会死。”

    她咬紧牙关,疯了般朝沈暮尧冲过去,却被沈志桥身后的保镖反扣在病床上。

    姜珍奋力挣脱,许是刺激,伤心过度,人再次晕厥过去。

    沈暮尧站在病床前一动不动,像是一尊雕塑,全身的力量仿佛在顷刻间彻底瓦解。

    沈志桥神情复杂,眼眶到底也泛了红,拍了拍沈暮尧的肩膀。

    他和姜珍不一样,他明白沈仲明的牺牲与沈暮尧无关。

    可得知儿子猝不及防的死讯,沈志桥一时也无法平缓心情。

    那段时间里,沈暮尧时不时听到熟人或陌生人的对话:

    “就是因为在这孩子生日当天,沈仲明回国路途才遇到了毒.贩?”

    “沈仲明我认识,一身正气,心肠好,资助了上百名山里学生,可惜......真是罪孽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还不知道吧,这孩子妈妈都骂他克星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也是克星。”

    “这孩子一看就是个混痞子,以后铁定没什么出息,家世好有什么用,到头来肯定是个纨绔子弟。”

    “呀,这可不行,我家孩子跟他好像是同一所中学还同班的,我得让我儿子离他远点!”

    沈暮尧无视他们的存在,淡淡瞥过。

    觉得可笑。

    他照常回家,迎面劈来姜珍丢来的瓷器:“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。”

    尖锐的话,锋利的瓷器。

    沈暮尧眉骨被瓷器锋利划过,一瞬间,溢出来红色血迹。

    他站在那愣了几秒,回过神来,指腹蹭了蹭眉骨,粘稠的温热落在他指尖。

    之后,他被姜珍关在漆黑的屋子里,他平躺在床上,手背搭在眉骨。

    沈暮尧在这里度过两天,没有食物,没有水,姜珍把他锁在屋子里像是将他遗忘。

    窗户忽地传来几声闷响。

    “刺啦一一”

    刺耳的声音响过,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
    窗帘拉开,屋子乍亮。

    沈暮尧眯着眼朝西边的窗户望去。

    迟珈扒着梯子爬到二楼,一手紧抓长梯子,另一手腕上挂着小丝巾,小丝巾里裹着不知道什么东西,看起来鼓鼓囊囊的。

    落日黄昏,红烧云大片地映在少女身上,将她白瓷的脸颊衬得通红。

    迟珈从小没爬过高处,此时从梯子过度窗台前的动作颤颤巍巍的,双手不知所措,小声喊沈暮尧。

    声音小小的,一声又一声,比叫魂还管用。

    沈暮尧看着那梯子因她的颤抖轻微晃动,她的表情也再不是安静,淡淡的,反而鲜活又灵亮。

    他清醒了。

    沈暮尧走过去,混不吝地露出这段时间里第一抹笑。

    他站在窗台前,对上迟珈氤氲着雾气的眼眸,他笑得很坏,笑到双肩都在抖动:“迟减减,你怎么还跟个鸟一样学会飞了?”

    “你那俩小鸟腿怎么抖得这么凶。”

    迟珈憋着气,想把包裹丢给他算了,可她余光掠过,二楼好高啊......梯子还在颤抖。

    她正左右为难,一道属于少年清冽低哑的嗓音附在她耳边轻笑,散漫又懒洋洋的,很欠揍。

    迟珈抬眸,她看着沈暮尧朝她伸手,明明才十二三岁的年纪,可少年手臂线条流畅有力,青涩硬朗。

    她晃过神来,人已经被他从梯子抱到了床上。

    沈暮尧单手抄兜,看她失神的模样,睨她眼:“有我在,你怕什么。”

    迟珈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在看到他那一刻,好像没那么怕高了。

    “沈暮尧,你这几天怎么没去学校?”她仰头问,“拍你家门也没有人应我。”

    沈暮尧不在学校这几天,她是被唐周柏送回福利院的。

    她被送回去后,再次偷跑出来来到沈家。以前沈家的院子里被姜珍修剪的干净利落,这才几天而已,已经长满了杂草。

    在沈家大门蹲了两天,没见一个人出来。

    直至今天,迟珈看到在沈家工作的张嫂走出来,她眼眸发亮,迎上去:“张嫂,你知道沈暮尧在哪儿吗,他这几天不在学校,也不在家。”

    张嫂闻声,脸色微变:“你看看怎么进二楼仓库,我现在不在沈家干了,要是被收走了。”她叹了口气,“阿尧可能在那里。”

    她没想到姜珍对自己亲生孩子都如此狠心,竟把他锁里面两天两夜。

    张嫂想了想,把她带家里,简单做了几个寿司。

    张嫂不敢说实话,只是说:“阿尧最近几天胃口不太好,一个人在屋子里没吃多少东西,这会儿肯定饿了。”

    迟珈一听,她学着张嫂,将大米饭铺在海苔上面,她怕沈暮尧不够吃,在里面加了两根香肠一根黄瓜,一层肉松撒上去,挤了沙拉酱,堆得满满的,她呼口气,成就感十足。

    “哎哟我的姑娘。”张嫂看到后说,“这样不行啊,做不成寿司。”

    最后迟珈做的寿司被张嫂捏成了饭团。

    “我刚来敲门,发现门锁了。”迟珈抿唇,“正好看到院子里有梯子,我就爬梯子上来了。”

    她边说边把包裹递给他:“沈暮尧,你现在胃口好点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和张嫂做了寿司,你快吃点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我做的不好......张嫂帮我捏成了饭团,但应该还是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沈暮尧被姜珍锁在这里两天,他已经感受不到饥饿的感觉。

    少年的轮廓在昏暗里,更显立体。

    他拆开丝巾,里面包着几块寿司,圆鼓鼓的饭团碎成了几瓣,沙拉酱和肉松飞得哪里都是。

    迟珈咬着唇,给他拿了张嫂做得完好的寿司:“吃这个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她做的饭团,突然懊悔。

    如果临走前她用塑料薄膜裹着,饭团是不是就不会散了?

    沈暮尧双手懒洋洋地撑在床上,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。

    迟珈眼前掠过少年的手,修长,骨节分明,虎口与食指那两颗浅褐色的痣晃在她面前,夹了她做的已经成糊糊的饭团,送入嘴边。

    “诶一一”她连忙去够,“别吃了,都成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沈暮尧三两口吃完,语调悠闲:“这不挺好吃的?”

    她的饭团,被他吃得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有了把沈暮尧锁进屋子,不给吃喝任他生存的事后,姜珍和沈暮尧这对亲生母子,宛若陌生人。

    沈志桥要把沈暮尧接回老宅住,可他不愿意,于是只能作罢。

    夜里,沈暮尧朦胧间被姜珍的哭嚎声叫醒,睁眼时,姜珍的精神状态紊乱,双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。

    濒临窒息。

    他脑海里无意识响起一句又一句的话。

    “克星,把沈仲明克死,还把姜珍克成了精神病。”

    “他和我儿子一班,我儿子生病了,肯定是他克的,他怎么不去死?”

    姜珍的声音和脑海里的声音重叠:“你怎么不去死!”

    沈暮尧只觉他呼吸停滞,溺于深海,挣扎反抗:“妈,我是阿尧。”

    姜珍似是醒来,她看着狼狈不堪的沈暮尧,下意识松手,眼泪顺着滑落,她抱着他:“阿尧对不起,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突然就魔怔了。”

    沈暮尧背脊弓着,听到姜珍,他亲生母亲要他去死的话,他恍惚明白一一

    不论是那些人还是姜珍的话,他并不是不在意,而是假装不在意。

    沈暮尧天生是骄傲的,没人能将他打入深潭。

    可这一刻,耳边一遍又一遍循环着自己亲生母亲“克星”“你该死”“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”“你怎么不去死”恶毒又尖锐的话,沈暮尧第一次产生迷茫的情绪。

    他是不是真的害死了自己的父亲。

    他是不是该死。

    是不是和所有人说的那样,他是克星。

    专门克亲人的克星。

    是一个令人不幸的存在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短短半个月,沈暮尧像是变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提到他,南城中学的神话变成了禁言。

    迟珈找沈暮尧时,他嘴里正叼着烟在游戏厅和人打台球。

    烟雾缭绕,烟味酒味,浓郁。

    沈暮尧一身黑,短发长了些,到他打球时,少年弓腰俯身,昏黄的灯光下,他侧脸线条野性锋利,嘴角扬着似有若无的弧度,撩得在场的女生们脸红心跳。

    “砰一一”

    他轻轻一击,台球入袋。

    周围混混们吹着口哨,女生们偷偷拍照,激动地跳起来欢呼。

    “阿尧,你的技术又提升不少啊,我看咱们南城都没人是你的对手了。”一个穿着吊带牛仔短裤的辣妹迎过去。

    沈暮尧懒洋洋地倚靠台球桌檐,他长腿支着,嘴角提着,笑得很坏:“什么技术?”

    浪荡话一出,混混们咧嘴:“阿尧现在都这么会,等过几年得迷死多少小女生啊。”

    “哈,别说等几年了,这不,门口还站在阿尧的小迷妹呢。”

    沈暮尧轻笑,丝毫不在意。

    游戏厅老板的儿子染着一头红发,他余光瞥过门口,视线紧紧盯着穿着校服裙的女生,眼里有惊艳闪过,吹口哨:“看着还挺纯挺乖的学生妹,阿尧你可以啊。”

    沈暮尧漫不经心地撩眼过去,看到迟珈正在门口,指尖扶着门框,看着他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他脸色微变,只一瞬,又恢复平静。

    “哎哟,阿尧该不会也看上这学生妹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诶,学生妹都很纯的,看这小妹妹模样,肯定还是个雏一一”

    沈暮尧身上那股痞气乍然消失,脸阴沉的厉害,他单手抄起球杆往说话混混的背部夯,抓住他的头发重重地磕向台球桌:“你他妈再给老子说句试试!”

    混混的声音被咬进舌里,戛然而止,随后大声嚎叫:“卧槽,阿尧你犯什么神经!”

    游戏厅一片兵荒马乱。

    所有人只看到沈暮尧掐灭烟,大步踱过去,拎着那学生妹的衣领把她拎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你来这儿干什么?”沈暮尧把她丢在游戏厅门外,“这地方是你该来的?”

    迟珈离他不算很近,可他身上的烟味,酒味,时时刻刻提醒着她,他变得颓废,学坏了。

    “你来我为什么不能来。”

    沈暮尧不笑了,他捏着她下巴,一句咬着一句往外蹦:“你为什么不能来?没听到他们怎么说的,你想被那群人干?”

第 70 章 少年轻狂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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