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章 畸恋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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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ldquo;无事，本来要去见孙姨娘，因她那边有些不大方便，便折道来看看你。rdquo;崔凝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眸，不禁问道，ldquo;怎么不去陪陪俞夫人？rdquo;

    俞?默默摇头。

    带着花香的风拂过，温柔的令人醺醺然，崔凝脑子却无比的清醒，一面不断串联今日知道的各种消息，一面等着她说话。

    静了一会儿，俞?才缓缓道，ldquo;我也有累的时候。rdquo;

    语气温和平缓，可崔凝听出了其中颓然无力。

    ldquo;可能自我懂事起，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安慰母亲吧。rdquo;俞?叹道。

    ldquo;小时候不明白，见她流泪便用各种法子逗她开心，待我渐渐能辨明是非，知晓了父亲娶母亲的原因，又觉得她可怜。rdquo;俞?揉了揉干涩的眼睛，没有流出眼泪，声音却哑了，ldquo;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，有时候我总觉得自己才像是个母亲。二妹惨死，我看见了，我很害怕，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，连屋里都不敢呆，坐在阳光下才觉得暖和，实在没有精力安慰母亲了，我就是想歇一会。rdquo;

    崔凝看过供词，知晓事发之后是俞夫人、俞?和孙姨娘最先到现场，孙姨娘当场就晕过去了，俞?虽未晕，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，俞夫人被俞?拦着只远远瞧了一眼罢了。

    对于深宅大院里的女子来说直面那种血腥场面的冲击力太大了，更何况，那个是****相见、有血缘关系的亲人。

    崔凝很能理解这种感受，ldquo;多想想以后的事就不会害怕了。rdquo;

    她每一次想到未来，都深觉任重道远，实在不应该浪费时间去悲伤害怕。

    ldquo;以后hellip;hellip;我都不知道想过多少回了。rdquo;俞?苦笑，长长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花儿一般的年纪，几乎是说一句都止不住要叹息一回，仿佛心里有散不尽的苦闷。

    崔凝陪着她坐了一会儿，又问了一些关于俞?的问题。

    起初崔凝觉得得到的答案大同小异，但回头仔细一想，才发觉每一个人的表达方式都表明了自己的立场，就譬如俞夫人身边的侍女，在评价俞织如的时候话里话外总带着丝许不满，再譬如俞?的表现，反映出她受到的惊吓远远比悲伤更多。

    崔凝觉得众人的反应都还算真实，就是俞夫人有点悲伤过头了，不过这么个玻璃人儿，时不时碎一碎也正常。

    到了晚膳之后，俞尚书去了正房，崔凝才堪堪见着孙姨娘。

    孙姨娘一张脸惨白如纸，整个人愣愣的，精神恍惚，说话前言不搭后语。崔凝离得近，能看清她毫无血色的唇不住颤抖，要紧抿起来才不会失控，而那一双眼睛也早已肿成了核桃。

    ldquo;您节哀。rdquo;崔凝斟酌半晌，只说了这三个字，再多不敢说了，生怕她当场崩溃。

    孙姨娘有了反应，眼睛落在崔凝的官服上，突然紧紧捉住她的手，声音嘶哑急促，ldquo;大人一定要抓住出凶手，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！呜呜呜hellip;hellip;rdquo;

    说着竟是埋头呜咽起来，那声音梗在喉咙里，就像是失了幼崽的母兽哀嚎，充满恨意悲伤绝望，任人都能听出来，全不似俞夫人那般心碎的哭法。听着她的哭声，崔凝都觉着喉头紧的发疼，ldquo;我们定会抓住凶手。rdquo;

    不管孙家里头有多少争斗虚假，孙姨娘对女儿的感情真的不能再真了，崔凝的话发自肺腑，没有半点敷衍。

    孙姨娘沉默半晌，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似的，颇有些破釜沉舟模样，握着崔凝的力道大的出奇，咬牙切齿的道，ldquo;一定是俞世贤！一定是他！rdquo;

    孙姨娘惊惧过度，不准其他人靠近，因此屋里只留了平日最信得过的贴身婢女，说起来话来自不用顾忌什么，ldquo;那个禽兽，就喜欢弄自家姐妹，我严防死守了这么久才让没能让他近如娘的身，不料，不料hellip;hellip;rdquo;

    一语竟是道破余家辛秘。崔凝反应了好一会，才明白孙姨娘说的ldquo;喜欢弄自家姐妹rdquo;是什么意思，心里不由一悚，ldquo;此话当真？rdquo;

    俞世贤是余家嫡长子，崔凝不认识，但是从今日的问话中大致知道他今年大约二十五六岁，为人端方严肃，极有乃父之风，是拢钱一把好手，如今在户部供职，入了陛下的眼，极有可能子承父业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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