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作戏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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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丝绸的特别容易损坏。”小田子不知她为何这样高兴,只当自己是一个兄长,好言好语地劝着这个小少年。
nbsp“嗯,我明白。”闻人袭装作乖巧懂事地对着小田子点点头。
nbsp“我去给你拿东西,洗朝服可不能用寻常的方法,你得用……”小田子想了想,又离开了水池旁边,走向了浣衣房一旁低矮的工具房里面,去给闻人袭取专门的皂液。
nbsp闻人袭找准了小田子走远的机会,趁着无人在意她的时候,她从袖中拿出了一把剪刀。
nbsp然后她“咔嚓”地一下,在上面剪了个洞。
nbsp她故意剪坏了乐承荏的那一件朝服。其实洗坏别人的衣服也可以,但是她偏偏要洗坏那一件。也许是报那天酒席之仇,也许是为了出一口恶气。
nbsp她还别出心裁地剪了个花样,希望乐承荏可以喜欢。
nbsp看着破坏得差不多了,她故作慌张地“啊呀”了一声,然后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,“小田子!我把殿下的朝服洗碎啦!这可怎么办呀!”
nbsp她的声音大到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了,想不注意她这边的动静都难。
nbsp“活该。”那些跟春雨以及小钟子关系好些的人都幸灾乐祸地暗骂一声。张公公最好差人打断他的腿。
nbsp“快去告诉张公公,小灏子闯祸啦!”小钟子跳着脚,大声嚷嚷着,恨不得直接跳在房顶上爬到张公公的房间里,亲自在他耳边旁边通知他。
nbsp这么大的骚动,不可能不吸引张公公的到来。正当所有人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时候,张公公正如万众瞩目一般闻讯而来。
nbsp“又在吵什么?嫌今天的活不多吗?”张公公午睡刚醒,正犯着起床气。此刻他睡眼惺忪,脸上带着怒火,急冲冲地赶了过来。
nbsp怎么回事,早上春雨刚犯了错,下午又这样鸡犬不宁,到底能不能让他舒心一天?
nbsp“奴才知罪。”看着张公公走过来,闻人袭率先跪倒在地,红着眼眶,然后将头死死地抵在了青石地面上。
nbsp“哎呀,这可是殿下的朝服!”张公公看见一旁的闻人袭的“杰作”,气的直跺脚。今天的事情可真是一件接着一件,他差点气到背过去,“你好啊你,小灏子,你还真洗出个花来了。”
nbsp“奴才不是故意的,奴才就那么一洗,它竟然直接撕裂了……”闻人袭瑟瑟发抖地求饶着,脑门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,“求公公看在奴才初次犯错,给奴才留一条命吧。”
nbsp“混账东西,自己去领三十大板吧。等着殿下扒了你的皮!”张公公气愤地一脚向她踢了过去,又挥了挥手,让人带她去春雨上午刚刚光临过的柴房接受惩罚。
nbsp“是。”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,低丧着头走了出去。
nbsp刚到门口,她就被几个侍卫提到了柴房里面,狠狠地扔在一条长长的木凳上,一边站着一个拿着长木板的人,一脸严肃。
nbsp但正当要动手时,乐承荏出现了。他今日依旧一袭紫衣,神色轻松,似乎正要外出,唇角明媚的笑意让人移不开眼。
nbsp“这是怎么了?”他轻轻地问道。
nbsp闻人袭躺在凳子上,瞥了他一眼,不动声色。
nbsp“回殿下的话,这小灏子洗坏了您的朝服,奴才们正要整治他。”院内的奴才瞬间全部跪倒在地。
nbsp“哦?”乐承荏瞪大了双眼,发出了疑惑,却让人听不出什么情感,“把张公公叫来,本皇子问问。”
nbsp张公公早些一步听说了乐承荏到达柴房的事情,来不及好奇为什么乐承荏会突然到西边来,便从浣衣房飞也似地迅速赶到,跪在了乐承荏的面前,“奴才见过殿下。”
nbsp“起来吧,到底出什么事情了?”乐承荏冷冷地看向张公公。他虽然经常以笑示人,但是一旦手底下有人犯了错,他马上就可以让那个人见识到什么叫做凶神恶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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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七皇子府之中的下人,总是一茬接着一茬地换,早些时候犯过错,却能活着回来的下人都明白七皇子的恐怖之处。
nbsp张公公双手递出那件闻人袭损坏的朝服,却不敢在他的面前展开,“奴才斗胆请示一下……殿下是……是……”他的额头上沁出了不少汗珠。
nbsp乐承荏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闻人袭,心中猜测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给他添堵。明明有那么多选择,她何必就挑他的朝服剪?
nbsp他从张公公的手上拿过朝服,并将它当众展开。此时,他的心中顿时笃定了先前的猜测,脸上的肌肉也竭力地管理着他此时的表情。
nbsp虽然她是故意剪得很碎很乱,但是他看得出来,她居然在衣服上给他剪了一只狐狸。
nbsp“给他五十大板,生死由天,”乐承荏的嘴角抽搐着说完了这句话,然后看向了闻人袭,“本皇子最近梦魇缠身,需要血光冲煞。把他扔到枫轩,交给初泽,末寒处置。”
nbsp“是。”张公公行了一礼,又一次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珠。
nbsp众人一听,顿时露出了恐惧的表情,看向闻人袭的目光之中满是可怜。那可是殿下身边的两大杀神,人称黑白无常,被他们带走的人,可都是有去无回了。
nbsp闻人袭一脸平静。其实也不是故作镇定,是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。
nbsp初泽末寒,难道是那一天的黑衣与白衣的侍卫?
nbsp“奴才谢殿下不杀之恩。”闻人袭拖着弱小的身躯,跪倒在地,朝着乐承荏离开的方向叩头谢了恩。
nbsp话音刚落,乐承荏身后的两个青年男子便向她走了过来。
nbsp一个面色白皙,一袭白衣。一个拥有着小麦色的皮肤,一袭黑衣。两者都没什么表情,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。
nbsp果然就是他们二人。
nbsp然后她又被像小鸡崽子一样提起了后领,跟在乐承荏的后面走向了皇子府东面。
nbsp皇子府的东面有一座主殿。这里的环境跟外围完全不同,就连泥土都是细软的。入了秋天,这里的枫叶烧的通红,院子里还有令人愉快的香料气息。金丝楠木的回廊镂空雕刻着枫叶的图案,甚是好看。地面也不再是粗糙的石板,逐渐有了花纹,细小的缝隙之间,干净得一尘不染。
nbsp正殿门口有个牌匾,字体孤傲简洁,写着“枫轩”二字。这里应该就是乐承荏的住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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