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 猛龙过江（一）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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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节选自1925年，闻一多《七子之歌·旅顺·大连》

    nbsp我们是旅顺，大连，孪生的兄弟。

    nbsp我们的命运应该如何地比拟？

    nbsp两个强邻将我来回地蹴蹋，

    nbsp我们是暴徒脚下的两团烂泥。

    nbsp母亲，归期到了，快领我们回来。

    nbsp你不知道儿们如何的想念你！

    nbsp母亲！我们要回来，母亲！

    nbsp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nbsp“哐啷，哐啷……”

    nbsp躺在闷罐火车上的驼龙，把自己深深埋进车厢角落的稻草堆里，将反器材狙击步枪藏在稻草下，手紧紧抵着枪身，渐渐的闭上了布满血丝的双眼……

    nbsp也不知火车在黑暗里颠簸了多久，

    nbsp闷罐车的铁门突然“哗啦”一声被拽开，刺眼的光猛地灌了进来。

    nbsp驼龙像被针扎似的弹坐起来，心里狠狠骂了句

    nbsp“娘的，睡过头了。”

    nbsp眼睛已经飞快扫过门口——到处是配枪的人影。

    nbsp她咬着牙往稻草深处缩了缩，把自己埋得更隐蔽些。

    nbsp就在这时，

    nbsp从稻草的缝隙里，她看见几十个戴着手铐脚镣的人，被粗暴地推搡着涌上车。

    nbsp铁链拖地的“哐当”声，混着压抑的喘息，在狭小的空间里撞来撞去。

    nbsp还没等她看清更多，那扇铁门便“砰”地合上了。

    nbsp紧接着，

    nbsp门外传来门闩被狠狠插上的“哐当”声，一下，又一下，粗重的木闩死死嵌进门槽，最后那声闷响在车厢里荡开，像一块巨石压在了每个人的心上。

    nbsp这时候，

    nbsp突然有人开口：“秦家婶子，你们几个女眷，挪到这边的稻草堆上歇着吧！”

    nbsp话音刚落，

    nbsp驼龙就听见车厢上有金属摩擦的响动，借着微光望去，几个身影正费力地往这边挪动。

    nbsp没等众人反应，

    nbsp驼龙猛地从草堆里蹿了起来，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反器材狙击枪。

    nbsp这一下来得太突然，吓得那几人齐齐往后一缩。领头的汉子定了定神，盯着她沉声问道：

    nbsp“你是哪路的？”

    nbsp驼龙扫了他们一眼，低喝一声：

    nbsp“都消停点！”

    nbsp说着，她左手拇指往食指第二节上一扣，其余三指蜷起，右手则虚握成拳，拳心朝内往胸前一收——这是东北绿林里“自家人”的起手式，意思是“有话好说”。

    nbsp领头的汉子见了手势，眼神里的警惕松了几分，但仍没放下戒备，反问：

    nbsp“道上走的？报个万儿（名号）听听。”

    nbsp驼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

    nbsp左手不变，右手突然展开，食指中指并拢指向车外，随即又快速收回，在胸口画了个半圆：

    nbsp“黑土地里刨食，月亮底下走镖，你说我是哪路？”这话是绿林里的切口，暗指自己是吃江湖饭的。

    nbsp旁边一个精瘦的汉子突然插话，左手提起铁链，做了个要打过来的虚势，却没真动：

    nbsp“既在道上混，可知‘山不转水转的理？报个实底，免得伤了和气。”

    nbsp驼龙脚往地上重重一踩，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，左手换成五指张开，掌心朝地往下按了按，这是“别耍花样”的意思：

    nbsp“我叫驼龙，在奉天接了个‘买卖，这要去旅顺。”

    nbsp领头的汉子脸色微变，

    nbsp他当然听过驼龙的名号——那可是敢带人劫过小日子粮仓的主儿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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