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3章 死神游戏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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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死神界发生的一切，剑无尘并不知道。

    nbsp他此刻正静立于一栋高级公寓的阳台上，俯瞰着下方那座被霓虹灯火勾勒出轮廓的钢铁森林。城市的喧嚣如潮水般涌来，却又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，无法侵扰这方寸之地的宁静。

    nbsp如果被他知道，在某个无法感知的枯败世界里，有一位自称“死神大王”的存在，正打算将他的名字写在一本连神都能杀死的笔记上，他会作何感想？

    nbsp或许，也只是付之一笑吧。

    nbsp因为他的名字，就叫“剑无尘”。

    nbsp这两个字，本身就承载着一段古老到连时间都需要仰望的因果。它是一个代号，一个身份，更是一种……早已超脱了“名字”这个概念本身的“理”。想用承载着“死亡”规则的笔记来书写“无”之大道的真名，无异于想用一滴水去熄灭一颗恒星，其结果，只会是水滴自身的蒸发。

    nbsp当然，这些都是后话了。现在的剑无尘，远未恢复到可以无视一切的境界。

    nbsp他不知道这里是哪个时空，只知道这个宇宙的法则脉络，与他所熟悉的诸天万界截然不同。这里有灵气，稀薄却纯粹；有法则，松散却坚韧。这是一种他从未接触过的体系，对他而言，既是束缚，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。

    nbsp何时才能重凝大道真身，并且百尺竿头更进一步？他不知道。现在这点微末道行，不过是昔日汪洋中的一滴水，冰山之一角罢了。

    nbsp至于刚才，在那片湖边，随手抹去那道附着在人类身上的死亡规则……

    nbsp“种下了因，便会有果。”剑无尘在心中默念。

    nbsp那股力量虽然对他而言不值一提，但其背后必然有一个源头，一个体系。因果循环，报应不爽，对方迟早会找上门来。他只希望，对方不要强得太过离谱。

    nbsp这个念头，已是第二次在他心中升起了。

    nbsp第一次面对的，是创世神。一个以创造和毁灭宇宙为乐的原始古神，其一念便可演化星河，一怒便可令万界归墟。他执掌的是“创世法则”。和毁灭法则

    nbsp而这一次，似乎是死神。执掌“死亡”权柄，无论凡人、仙人，抑或是神明，理论上都在其管辖范围之内。那个世界的死神之中，应该有一个更加强大的首领，它的那本笔记，想必也与众不同。

    nbsp“创世……死亡……”剑无尘的眼神深邃如夜空，“都是大道的不同显化罢了。只是我的大道真身，如今空有至高法则的‘体，却无半点道则的‘用。”

    nbsp他能感觉到，自己体内潜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，但那力量，没有道则支撑，无法调动。如今能动用的，只有最本源的、凌驾于一切规则之上的“理”——也就是那至高法则的被动特性。

    nbsp“若是此时突然冒出来一个真正领悟了‘道则，或者精通‘创世法则的强者，自己恐怕还真得脱层皮。”他不禁自嘲地想。

    nbsp剑无尘目前并不知道，他所忧虑的“道则”，是独属于他这等“大道真人意志”的权柄。在这无尽时空，万千宇宙之中，除了他自己，再无任何一个生灵可以真正领悟和拥有“道则”。其他的神明，无论多么强大，所能触及的极限，也仅仅是“法则”的层面。

    nbsp他正思索间，屋内传来了温柔的呼唤。

    nbsp“吃饭啦。”

    nbsp是柳青颜的声音。

    nbsp剑无尘眼中的深邃与沧桑瞬间褪去，化为一片温润澄澈。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、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疏离感也悄然隐去。他的身形轮廓微微模糊了一瞬，再清晰时，已经变成了柳青颜最熟悉、也最喜欢看到的那个温和青年的模样。

    nbsp“来了。”他应了一声，转身走回客厅。

    nbsp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，热气腾腾，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气息。柳青颜正忙着盛饭，看到他过来，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。

    nbsp剑无尘坐下，拿起筷子，夹了一块色泽金黄的煎鱼放入口中。鱼肉外酥里嫩，咸淡适中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鲜甜。

    nbsp“今天的鱼味道不错。”他由衷地赞叹道。

    nbsp柳青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，像得到了天大的夸奖，惊喜地说道：“真的吗？我今天特意跟楼下市场的王大婶请教了诀窍呢！她说煎鱼之前要先用姜片擦一下锅底，这样就不容易粘锅，还能去腥。”

    nbsp“嗯，很好。”

    nbsp“好吃就多吃点！”柳青颜高兴地又给他夹了一大块，“以后你想吃，我每天都给你做。”

    nbsp剑无尘看着她那张因自己一句夸赞而神采飞扬的脸，心中那古井无波的道心，泛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涟...不是涟漪，那更像是一粒尘埃落在了镜面上，虽未扰动镜面本身，却让镜中之景，多了一点真实。

    nbsp他修的是无之大道，没有七情六欲，心如止水，不染尘埃。他与柳青颜之间，并无男女之情。之所以会留在她身边，只是因为从时空裂缝中坠落穿越到他的丈夫躯体的一丝联系，或者是这个女孩无意中的善意，如同一根看不见的丝线，将他即将飘散的真灵重新锚定在了这个世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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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这是一份因果。在还清这份因果，或是自身恢复到足以斩断一切因果之前，他会留在这里。守护她，便是守护自己存在的“坐标”。

    nbsp或许，这也是一种修行。在最绚烂的人间烟火中，守住最纯粹的“无”。

    nbsp

    nbsp与此同时，死神界。

    nbsp死神大王的威压虽然已经散去，但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，却如同跗骨之蛆，依旧盘踞在每一个死神的心头。

    nbsp那片由灰色雾气构成的镜子，还未消散。镜中的景象，定格在那个名叫L的人类与老管家渡离去的背影上。但现在，没有一个死神敢再多看一眼。

    nbsp仿佛那个人类身上，附着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怖，仅仅是注视，都会招来厄运。

    nbsp“都……都听到了吧？大王的命令。”一个年长的死神率先打破了死寂，它的声音干涩沙哑，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，“从今天起，那个叫‘L·Lawliet的人类，是禁区。谁要是敢动他一根寒毛，别怪我没提醒，大王的怒火，可比化为沙土要痛苦一万倍。”

    nbsp“知道了，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谁还敢去碰那个烫手的山芋啊，嫌命长吗？”

    nbsp“一个被未知的‘神罩着的人类……真是闻所未闻。我们死神，不才是所有生灵的终点吗？什么时候轮到别的神来插手死亡了？”一个年轻气盛的死神愤愤不平地说道。

    nbsp“闭嘴！蠢货！”年长的死神厉声呵斥，“你懂什么？大王说得很清楚，那个存在，是‘抹除规则，而不是‘对抗规则！这是本质的区别！就像你可以在纸上写字，而祂，可以直接把纸撕了！你还想跟祂讲道理？”

    nbsp年轻死神被骂得缩了缩脖子，不敢再言语。

    nbsp死神界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。永恒的无聊，第一次被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——恐惧——所取代。

    nbsp然而，死神的本性，就是混乱与无序。恐惧过后，那根植于骨子里的、对生命的漠视和以玩弄命运为乐的劣根性，又开始蠢蠢欲动。

    nbsp“咳……”一个长着昆虫复眼的死神，也就是之前嘲笑过基弗拉的那个，眼珠转了转，沙哑地笑道：“大王只是说，不准我们干涉‘那个人类的命运。可没说，不准我们干涉‘其他人类的命运啊。”

    nbsp它的话，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，瞬间激起了圈圈涟漪。

    nbsp“对啊！”

    nbsp“还是像以前一样，找点乐子吧，不然这日子也太难熬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没错，刚才的赌局还没结束呢！”

    nbsp压抑的气氛顿时被打破，死神们仿佛找到了宣泄口，重新变得躁动起来。它们骨子里的残忍和无聊，战胜了对未知的恐惧。

    nbsp那个被称为“枯爪”的复眼死神，从地上捡起一根人类的指骨，扔到了赌局中央，嘿嘿笑道：“既然如此，咱们就换个玩法。大王不是让我们密切监视那个人类吗？那我们就来赌一赌，在他下一次出现在公共视野之前，我们谁能用笔记，制造出一场最‘有趣的死亡？”

    nbsp这个提议，立刻引来了所有死神的兴趣。

    nbsp“哦？有趣？怎么个有趣法？”一个名为“墨翼”，长着一对破烂不堪的黑色翅膀的死神问道。

    nbsp枯爪晃了晃它那干枯的爪子，得意地说：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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