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乖顺药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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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婉在解剖室的荧光灯下眯起眼睛。不锈钢托盘里的瓷片正在渗液，淡黄色液体顺着排水槽形成逆时针漩涡。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耳后——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硬痂，触感像正在冷却的瓷胎。

    nbsp34;pH值1.8。34;陆悬的机械义肢调整着显微镜倍数，金属关节发出轻微的齿轮咬合声，34;比胃酸还强，但瓷片没被腐蚀。34;

    nbsp他忽然抓住温婉的手腕。机械手指精准避开她新生的痂，停在桡动脉位置：34;你的心跳比昨天快15%，体温却低了;义肢内置的医疗传感器闪着蓝光，34;和那些昏迷者初期症状一致。34;

    nbsp解剖台另一侧，法医掀开白布。第五具女尸的胸腹部呈现诡异的半透明状，皮下组织布满冰裂纹般的青灰色血管。当无影灯角度变化时，整个躯干如同北宋官窑的薄胎瓷，隐约透出内脏轮廓。

    nbsp34;全部脏器都在玻璃化。34;法医的镊子轻敲死者肋骨，发出清脆的叮响，34;就像...活体瓷窑。34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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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**温婉的钢笔尖戳破了档案纸。**

    nbsp她正在对比五名死者的工作履历。墨水在纸上晕开成蛛网状，就像X光下那些瓷片内部的裂纹。二十四名昏迷女性都曾在博物馆新馆建设指挥部工作过，参与过文物数字化项目。

    nbsp档案柜最底层锁着个牛皮纸袋。当她用发卡撬开时，一板铝箔包装的药片滑了出来。包装上印着34;认知增强剂女用34;，背面小字标注成分：合成孕酮、苯乙胺衍生物、纳米级硅酸盐。

    nbsp34;原来在这里;身后突然响起带笑的女声。穿靛蓝旗袍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，发髻上的瓷蝴蝶簪振翅欲飞。她涂着釉色指甲油的手指轻抚药板：34;能让女孩子们更温顺专注的好东西，可惜总有人不肯按时吃。34;

    nbsp温婉的太阳穴突突跳动。女人旗袍上的缠枝莲纹突然活了，那些青色藤蔓在她视网膜上疯狂生长。等眩晕感过去时，走廊只剩一缕混合着窑火气息的香水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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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**员工宿舍的床头柜里藏着本烫金日记。**

    nbsp温婉戴上橡胶手套翻开第一页。昏迷者林小满的笔迹从工整到狂乱，最后几页甚至夹杂着奇怪的釉料配方：

    nbsp34;2023.3.15nbsp周部长说这是美国实验室的新药，能提升女性空间记忆力;

    nbsp34;2023.4.2nbsp连续服药31天，现在我能闭眼画出青铜器所有纹饰;

    nbsp34;2023.4.17nbsp梦里总有个穿绿裙子的女孩叫我阿姊，她手腕在流血;

    nbsp34;2023.5.6nbsp牙齿开始松动！镜子里我的眼皮有冰裂纹了！必须停;

    nbsp最后夹着张便签纸，上面用釉彩写着：「逃不掉的，我们已是釉下彩」

    nbsp温婉突然听见滴水声。日记本扉页渗出淡青色液体，在34;博物馆员工健康管理手册34;字样上晕开。她下意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，尝到浓烈的钴料味——和昨天X光室里突然出现的液体完全相同。

    nbsp手机在此刻震动。陆悬发来紧急通知：又一名女员工在古籍修复室昏迷，临倒下前用血在宣纸上画了座双火膛窑

第2章 乖顺药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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