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4章 草原上的铁玫瑰：女知青改造北大荒实录 伍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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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坐在孩子们中间，唱起了新编的《数羊歌》：34;五匹白马跑上山哟，再加三匹是多少？孩子们跟着唱：34;八匹骏马迎朝阳啰！34;

    nbsp神奇的事情发生了。那个昨天最捣蛋的小男孩突然跳起来，用蒙语喊：34;再来一首！34;汪璒顺势教他们用羊毛绳打结表示数字，用小石子摆出几何图形。当她把34;乌云塔娜34;的名字拆解成34;云彩剪刀山峰34;等象形符号时，孩子们的眼睛亮得像星星。

    nbsp34;这才是他们理解世界的方式。34;课后，汪璒激动地对乌云塔娜说，34;不是通过黑板，而是通过双手触摸、歌谣传唱和故事记忆。34;

    nbsp从那天起，草原学堂的蒙古包总是挤得满满当当。汪璒用羊粪蛋教算术，用套马杆演示杠杆原理，甚至把内燃机工作原理编成了英雄战胜铁怪物的故事。孩子们进步神速，连老哈森都常来旁听，还贡献了几首古老的计数民谣。

    nbsp正当学堂步入正轨时，一封加急电报打破了平静。路杊匆匆跑来，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片：34;兵团司令部命令！要求你立即返回总部，参加新型抗旱播种机研发！34;

    nbsp汪璒读着电报，心直往下沉。字里行间透着紧迫——北疆遭遇罕见旱情，急需改良播种设备，点明要她这个34;草库伦系统的设计者34;参与。

    nbsp34;什么时候走？34;她轻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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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34;明天有运输车去兵团总部。34;路杊犹豫了一下，34;但牧区这边;

    nbsp消息像野火般传遍营地。傍晚，巴特尔阴沉着脸走进汪璒的蒙古包，腰间匕首哐当一声扔在矮桌上：34;我就知道！你们城里人说来就来，说走就走！34;

    nbsp汪璒平静地倒了一碗奶茶推过去：34;我教了其木格三个月的机械维修，乌云塔娜已经能独立操作拖拉机，娜仁花会读说明书了;

    nbsp34;那又怎样？34;巴特尔一拳砸在桌上，34;你走了，那些精细活谁来做？草场规划谁把关？孩子们刚开的窍又要合上！34;

    nbsp汪璒从箱底取出一叠装订好的纸页：34;这是我整理的《牧区农机维护手册》，蒙汉双语对照，配了插图。34;她又拿出另一本，34;这是《草库伦系统操作指南》，连每个季节的转场路线都标好了。34;

    nbsp巴特尔翻看着手册，表情渐渐松动。这些资料详尽得超乎想象，甚至连常见故障的应急处理都用红笔标出。

    nbsp34;还有这个。34;汪璒取出父亲日记的复印件，34;里面记载了二十年前西北牧区的抗旱经验，我已经翻译成了蒙语。34;

    nbsp夜深了，汪璒还在灯下奋笔疾书。她要把最后的知识都留下来——给乌云塔娜的教案，给其木格的维修要点，甚至给娜仁花的识字歌谣。蒙古包外，不知哪个孩子用生硬的汉语在唱：34;汪老师，像太阳，照亮草原知识光;

    nbsp天刚蒙蒙亮，营地就热闹起来。听说汪璒要走，牧民们自发聚集在她的蒙古包前。哈森老人捧出一条洁白的哈达，其木格牵来一匹温顺的枣红马，连一向刻薄的巴特尔也换上了节日才穿的蓝色蒙古袍。

    nbsp34;按照我们的传统，34;哈森用生硬的汉语说，34;远行的人要带上三样礼物：保佑平安的哈达，代步的骏马，和;老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本发黄的笔记，34;记忆。34;

    nbsp汪璒接过笔记，呼吸为之一窒。那是本二十年前的牧场日志，扉页上赫然写着父亲的名字34;汪姜屿34;！翻到中间一页，还夹着张泛黄的照片：年轻的父亲站在一群蒙古族青年中间，背景是白雪皑皑的山峦。

    nbsp34;那年白灾，34;哈森指着照片上一个戴狐皮帽的青年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284章 草原上的铁玫瑰：女知青改造北大荒实录 伍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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