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1章 玄夜侦痕明敌迹，宸威一震吐奸谋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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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升、刘能定是招了，可自己改的账已烧了，只要不认，陛下也没证据。他甚至想，到了诏狱署，就说nbsp“陈升、刘能是屈打成招”，张文的门生遍布吏部，陛下也不敢轻易动他。

    nbsp可他不知道，萧桓早已布好了局nbsp——nbsp酉时的传讯，不是要立刻定罪，而是要敲山震虎，让他露出更多破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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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诏狱署，灯火通明。张文被带到萧桓面前，刚跪下就哭：“陛下，臣冤枉！陈升、刘能是屈打成招，他们恨臣当年没提拔他们，才反咬臣！”

    nbsp萧桓冷笑：“张文，你说你没包庇，那这是什么？”nbsp他拿起张启核验过的私粮册，“册上的粮库账，是你改的笔迹，玄夜卫已比对过你吏部的考核档，墨痕、运笔完全一致！”

    nbsp张文的脸色惨白，强辩：“陛下，那是……nbsp那是有人仿臣的笔迹！”

    nbsp谢渊上前一步，递上另一本账册：“张文，这是吏部去年的粮库核查档，你把宣府卫的‘损耗粮从五千石改成五百石，上面还有你的私印nbsp——nbsp真印含‘德佑三年造阴纹，你敢说不是你？”

    nbsp张文看着账册上的私印，再也说不出话，瘫在地上。他知道，证据确凿，再狡辩也没用nbsp——nbsp官官相护的遮羞布，终于被彻底撕开。

    nbsp“张文，”nbsp萧桓的声音冰冷，“你身为吏部侍郎，包庇通敌叛卒，改粮库账，助李谟旧部私售边粮，罪该万死！押入诏狱，待查清所有通敌者，一并处置！”

    nbsp玄夜卫卒上前，架起张文，他哭喊道：“陛下，臣错了！求陛下饶命！”nbsp可帝王的决心已下，戌时的对质，让这桩官官相护的通敌案，又近了真相一步。

    nbsp兵部衙署，烛火通明。萧桓、谢渊、李东阳、秦飞、岳谦（从二品都督同知）围坐在案前，案上摆着刘能的供词、私粮册、张文的认罪书，还有一张nbsp“李谟旧部通敌名单”——nbsp上面共列了十二人，有宣府卫的张达、大同卫的赵谦，还有吏部、户部的小吏。

    nbsp“陛下，”nbsp秦飞奏报，“张达、赵谦现在宣府卫、大同卫，若不尽快抓捕，恐他们闻风而逃，或销毁通敌密信！”

    nbsp岳谦道：“臣请命率京营卒五千，去宣府卫抓张达；秦指挥使率玄夜卫去大同卫抓赵谦，双线行动，速战速决！”

    nbsp谢渊补充道：“陛下，户部需派陈忠侍郎（正三品）去边地粮库，核查私售的粮数，堵住漏洞；刑部派刘景侍郎，整理罪证，待人犯抓到，即刻审讯！”

    nbsp萧桓点头，指尖点在名单上：“张达、赵谦是核心，必须抓到！张文的门生在吏部还有不少，李嵩（正二品吏部尚书）需清剿，防他们通风报信！”

    nbsp君臣议事至亥时末，一道道指令发出nbsp——nbsp从亲审获供，到定计清剿，一天的时间，从诏狱的阴寒，到兵部的灯火，大吴的朝堂，正在用雷霆手段，清除这颗藏在边地的毒瘤。

    nbsp玄夜卫北司，灯火如昼。秦飞正在给暗探们分配任务：“张青，你带十人去宣府卫，先盯着张达的府宅，看他有没有异动；李平，你带十人去大同卫，探赵谦的粮库，确认私粮还在不在！”

    nbsp张青（从七品暗探）躬身：“指挥使放心，属下今夜就出发，明日辰时前定传回消息！”

    nbsp秦飞拿起案上的nbsp“玄夜卫勘合”，递给张青：“拿着这个，若遇边卫阻拦，就说是陛下亲派，可先斩后奏！”

    nbsp与此同时，岳谦在京营点兵，五千卒子披甲持刃，整装待发；陈忠在户部整理粮库核查档，准备明日一早去边地；刘景在刑部清点罪证，为后续审讯做准备。

    nbsp京师，一半是安稳的沉睡，一半是紧张的备战nbsp——nbsp亲审的成果，要靠这一夜的准备，转化为清剿的胜利。

    nbsp御书房，萧桓还没睡。内侍传来秦飞、岳谦的奏报：“玄夜卫暗探已出发，京营卒整装待发，明日辰时启程。”

    nbsp萧桓看着奏报，心里松了口气。谢渊陪在旁，轻声道：“陛下，今日亲审，破了官官相护，抓了张文，供出李谟旧部，已是大功。明日清剿，定能抓获张达、赵谦，彻底清除通敌党。”

    nbsp萧桓点头，目光望向边地的方向：“边粮是边军的命，李谟旧部私售边粮，若不根治，瓦剌定会再来犯。朕要的，不只是抓几个叛卒，而是让边地再无通敌者，让边军能吃饱饭，守住大吴的疆土。”

    nbsp谢渊躬身：“陛下放心，臣与秦飞、岳谦定不负信任，明日定能平乱，让边地安稳。”

    nbsp月光透过窗棂，落在案上的nbsp“通敌名单”nbsp上nbsp——nbsp一天的亲审，从辰时的疑虑，到丑时的期许，君臣同心，要为这桩通敌案，画上一个彻底的句号。

    nbsp片尾

    nbsp亲审通敌案尘埃落定后，萧桓召内阁、六部重臣于御书房议后续安边之策，神色凝重却语带坚定：“李谟旧部通敌，非止私售边粮，更陷忠良于死地；张文官官相护，致弊案潜藏三年nbsp——nbsp今日既破此局，便需立制以绝后患，旌忠以安人心。”

    nbsp谢渊躬身进言：“陛下所言极是。边地吏卒多有忠直者，如宣府卫粮吏王信，昔年察粮账异常欲奏报，反被张达构陷‘通敌，下狱身死，家属流离，当首议旌表，以慰逝者、儆生者。”nbsp萧桓闻言颔首，眸中含愧：“王信忠而蒙冤，朕此前未察，今需厚待其家nbsp——nbsp命户部按月给抚恤金，米五石、银十两，直至亲属身故；礼部择吉日迎其灵位入‘忠勇祠，四时致祭，牌位书‘大吴忠吏王信，朕亲题挽词。”nbsp百官皆躬身称善，皆知此举非仅为旌忠，更在向天下传递nbsp“忠良不被辜负”nbsp之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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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谈及边地侦缉之弊，秦飞奏道：“此前边地旧党潜藏，侦缉多赖玄夜卫临时调派，常有疏漏。臣请设专司，隶北司管辖，专司旧党清查与通敌线索核验。”nbsp萧桓准其请，定名为nbsp“边地通敌侦缉司”，秩从四品，每边卫择清正干吏任司官一人，需经nbsp“玄夜卫考核nbsp+nbsp兵部举荐”nbsp双关方能任职。因秦飞此前勘破张达、赵谦密信，侦缉经验独到，特命其兼领司事，赐nbsp“便宜行事”nbsp之权nbsp——nbsp若遇四品以下通敌者，可先拘后奏。李东阳在旁补充：“此司需与边卫联动，每季度奏报侦缉情况，防其专权。”nbsp萧桓颔首，又命岳谦从京营拨卒百人，分驻各边卫司署，助其行事。

    nbsp户部陈忠则针对边粮私售之弊进言：“边粮‘损耗之名，实乃通敌之隙。臣请设‘边粮核查科，专司粮库核验。”nbsp萧桓允之，定科秩正五品，以陈忠兼领nbsp——nbsp盖因陈忠昔年阻刘焕私扣边粮、核通州粮库时细致入微，素得信任。诏命陈忠每月遣吏赴边地粮库，比对nbsp“账面粮”nbsp与nbsp“实存粮”，凡nbsp“损耗”nbsp超百石者，需奏报户部核验，不得擅以nbsp“霉变”“转运失损”nbsp搪塞；粮库吏员需每五日登记nbsp“出入粮账”，由核查科吏员签字存档，防篡改。陈忠领旨时奏：“臣定当严核，不让一粒边粮落入敌手。”

    nbsp工部则奉旨为宣府卫筑碑nbsp——nbsp盖因宣府卫乃边粮私售重灾区，粮吏王信亦身死于此，需立碑警示。张毅奏报：“拟拨银五千两，取大同青石为材，筑碑于宣府卫粮库东侧，高丈五，宽六尺，额题‘旌忠除奸四字，以显陛下惩恶扬善之旨。”nbsp碑阳将刻李谟旧部张达、赵谦私售边粮十五万石、构陷王信始末，详载nbsp“每岁以‘防务用粮勘合运粮至瓦剌，得银三十万两”nbsp之罪；碑阴列王信等三名因查通敌而死的忠吏名氏，字填朱砂，旁立石案，供边军卒四时祭拜，案侧刻nbsp“粮为军本，通敌者天诛”nbsp八字。萧桓叮嘱：“碑文字迹需端严，不可潦草，要让后世边吏见之，皆知敬畏。”

    nbsp礼部则将nbsp“萧桓亲审通敌案”nbsp纳入《大吴祀典》，定每年秋祭之日，帝率内阁、六部堂官及边将代表至地坛行礼。王瑾奏报：“祭典设‘忠良位，祀王信等忠吏，供品用边地常见之麦、粟，以表与边军同甘苦；仪式中，帝亲读《戒通敌诏》，诏文将刊刻于地坛碑亭，传示天下。”nbsp萧桓亲拟诏文核心：“通敌者，盗军之食、害国之基、陷民于兵戈，其罪逾于外寇。凡我大吴君臣、将卒、吏民，当以李谟旧部为戒，忠君守土，勿生二心。”nbsp并命边将祭典后携诏文副本归卫，传示全军，让戍边卒子皆知朝廷惩奸旌忠之决心。

    nbsp此后，谢渊、秦飞、岳谦率军赴边地清剿余党，三日擒获张达、赵谦，查获通敌密信十余封、私银二十万两；李嵩清剿吏部张文门生二十余人，罢黜贪墨者五人，吏治为之一清；陈忠亲赴宣府卫、大同卫核粮，补全此前缺失的粮账，边军粮饷渐复如常。萧桓常于御书房召四人议事，或手持边地奏报问nbsp“侦缉司可有新获”，或指着粮账问nbsp“核查科核验是否无误”，君臣对话间，信任愈深，如磐石不可撼。

    nbsp京师百姓闻亲审案破、边地安靖，自发于正阳门内立nbsp“宸断安边碑”，碑取房山青岩，字填金粉，额题nbsp“君明臣忠”。碑阴刻萧桓、谢渊、秦飞、陈忠等名，碑文曰：“德佑一日，帝亲审叛卒，破官官相护之网，擒通敌作乱之徒，旌忠吏、立专司、核边粮、筑戒碑，边地乃安，军卒乃乐。此非天幸，实赖宸衷明断、臣工用命也。”nbsp每至初一、十五，百姓或提清酒、携麦饼，或燃香烛、焚纸钱，齐聚碑前祭拜，香火袅袅绕碑柱，与边地烽燧的宁静相映，似在守护这一日亲审换来的长久太平。

    nbsp卷尾

    nbsp《大吴史?帝纪?德佑帝传》载：“帝亲审通敌案，一日而获实供，三日而擒敌酋，边地乃安。史臣曰：‘桓帝在位，虽遭叛党之扰，然能亲断狱、破包庇、清通敌，非明君不能为。其亲审之日，宸威震狱，顽徒吐实，官官相护之弊暂除，边地百年无通敌之祸，此功不可没。”《玄夜卫档?勘敌录》补：“亲审案后，帝命玄夜卫将‘李谟旧部通敌案与‘石迁案‘王虎案并编为《三大奸通敌录》，颁行天下，诫‘边地之防，重在防内奸；内奸之除，重在破包庇。兵部推‘边粮双查制于九边，宣府卫、大同卫仿设‘通敌侦缉司，边地粮库账实相符，瓦剌再无粮可购，遂远遁漠北，数十年不敢南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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