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4章 敬我如神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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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>    nbsp人群中发出一阵小小的骚动，但很快就平息了。因为在帝国治下，从未发生过“停电”这种事情。所有人都相信，这一定是天帝陛下的又一个神迹。

    nbsp他们猜对了。

    nbsp下一秒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，随即，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！

    nbsp只见在漆黑的夜空中，突然亮起了亿万道绚烂的光带！那些光带，如同流动的彩虹，如同神明的裙摆，在天空中交织、舞动，变幻出各种瑰丽的形状。时而化作翱翔的巨龙，时而化作开屏的凤凰，时而又变成奔腾的麒麟。

    nbsp一场前所未有的、覆盖了整个大陆的、神话般的极光盛宴，开始了！

    nbsp“是神迹！是天帝陛下在展现他的神力！”

    nbsp“天佑帝国！天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！”

    nbsp“感恩天帝，赐我等如此盛景！”

    nbsp无数人跪倒在地，向着天空，向着那座代表着帝国权力之巅的“九霄揽月殿”的方向，疯狂地磕头，热泪盈眶。

    nbsp而这足以让亿万生灵为之疯狂的“神迹”，其源头，不过是林风的一个念头而已。

    nbsp寝宫“太初境”中，林风正凭窗而立，——这里的“窗”，是整面可以变成透明的水晶墙壁。他端着一杯“星泪酒”，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，由他亲手导演的、这场盛大的极光秀。

    nbsp他的身后，精灵少女莉雅，已经换上了一身洁白的、用月光草编织的、充满了神圣与自然气息的祭祀长袍。她赤着双足，银色的长发上，戴着一个由藤蔓和星辰花编成的花环。

    nbsp她不安地站在那里，如同一个即将被献祭给神明的、最纯洁的祭品。

    nbsp“美吗？”林风没有回头，淡淡地问道。

    nbsp“……美。”莉雅的声音，带着一丝颤抖，“陛下，这是……您创造的奇迹吗？”

    nbsp“奇迹？”林风轻笑了一声，转过身，缓步走向她，“对你们而言，或许是吧。对我而言，不过是调整了一下这颗星球的磁场参数，让太阳风中的带电粒子，换一种方式，和大气层玩个游戏而已。”

    nbsp他走到莉雅面前，淡金色的眼眸，注视着她那双纯净的、如同绿宝石般的眼睛。

    nbsp“我听说，你们精灵族，有一种‘灵魂之歌。在祭祀你们的月神时，会由最纯洁的圣女，吟唱出来，据说，可以与星辰共鸣，窥见世界的真实。”

    nbsp莉雅的身体，猛地一颤。

    nbsp“灵魂之歌”，是她们精灵族最高级别的秘密，是她们文明与信仰的最终传承。只有历代的圣女，才有资格学习。

    nbsp“你……您怎么会知道？”

    nbsp“在这颗星球上，没有我不知道的秘密。”林风伸出手，轻轻捏住了她尖俏的耳朵，感受着那奇特的、细腻的触感，“现在，唱给我听。”

    nbsp“不……不能……”莉雅的眼中，第一次露出了抗拒与恐惧，“那是……那是只献给月神艾露恩的歌！如果为别人而唱，灵魂会遭到诅咒的！”

    nbsp“艾露恩？”林风的笑容，变得有些冰冷，“一个连自己的信徒都保护不了的、虚无缥缈的伪神，也配与我相提并论？”

    nbsp他松开手，一股无形的、却又无可抗拒的威压，笼罩了莉雅。

    nbsp“我，就是你们的新神。现在，向你的神，献上你的祭品。”他的声音，如同九天之上的神谕，直接在莉雅的灵魂深处炸响，“唱。或者，我让你的整个族群，都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。”

    nbsp绝对的、不容置疑的威胁，瞬间击溃了莉雅的心理防线。

    nbsp她知道，他说得出，就做得到。

    nbsp巨大的悲哀与绝望，涌上了她的心头。她缓缓地跪下，闭上了双眼，两行清泪，从眼角滑落。

    nbsp古老、悠远、带着一丝空灵与悲怆的音节，从她的唇间，缓缓流淌而出。

    nbsp那不是一种语言，而是一种直接与精神、与灵魂共鸣的频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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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随着她的歌声，整个“太初境”中，都仿佛出现了奇妙的变化。空气中，浮现出点点银色的光斑，如同萤火虫般，围绕着莉雅飞舞。

    nbsp林风的眼前，也出现了一幅幅幻象。

    nbsp那是精灵族，从诞生之初，一直到现在的、刻印在血脉与灵魂中的集体记忆。

    nbsp他看到了，远古的森林，巨大的生命之树，以及在树下诞生的、第一对精灵。

    nbsp他看到了，她们建立城市，研究魔法，崇拜月亮，度过了上万年和平而又宁静的岁月。

    nbsp然后，他看到了……他自己。

    nbsp遮天蔽日的钢铁舰队，从天而降。毁灭性的光束，轻易地撕碎了她们引以为傲的魔法护盾。她们的圣地“银月王庭”，在炮火中，化为一片废墟。她们的女王，死在了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nbsp他甚至能从歌声中，清晰地感受到，那一刻，整个精灵族，那种深入骨髓的、家园被毁、信仰崩塌的巨大痛苦与绝望。

    nbsp歌声，越来越悲戚。

    nbsp然而，林风的脸上，却始终带着那抹玩味的、如同欣赏艺术品般的笑容。

    nbsp他伸出手，一滴晶莹的、从莉雅眼角滑落的泪珠，正好滴落在他掌心。

    nbsp“原来如此，”他感受着那泪珠中蕴含的、极致的悲伤情绪，仿佛在品尝一道味道独特的菜肴，“这就是一个文明，在被征服时，发出的哀鸣。果然，比那些歌功颂德的曲子，要动听得多。”

    nbsp歌声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nbsp莉雅难以置信地抬起头，看着眼前这个，将她整个种族的痛苦，当作战利品和消遣来把玩的魔鬼。

    nbsp她的眼中，最后一点光芒，也熄灭了。

    nbsp林风俯下身，用一种近乎于残忍的温柔，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。

    nbsp“别哭，”他轻声说道，“你应该感到荣幸。因为，你们的痛苦，取悦了我。作为奖励，我会让你们这个有趣的种族，继续存在下去。”

    nbsp窗外，是神迹般的极光，和亿万信徒山呼海啸般的赞美。

    nbsp窗内，是一个古老文明最后的悲鸣，和一个新神，在绝对的权力之巅，那永无止境的、奢靡而又空虚的日常。

    nbsp这个由林风一手缔造的、光辉灿烂的新纪元，才刚刚开始。而它的光芒之下，又掩埋了多少不为人知的骸骨与泪水，或许，只有他自己，才偶尔会想起来，并……乐在其中。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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