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5章 空洞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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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车门关上的瞬间，于白闻到了烟味——是廉价烟草混着薄荷糖的气息。

    nbsp这个味道他记得。

    nbsp驾驶座上，罗兹单手转着方向盘，黑色墨镜映着窗外闪过的路灯。

    nbsp34;你亲自来？34;于白嗓音低哑，指节在膝盖上轻轻敲击，一下、又一下，像某种机械的计量。

    nbsp34;事闹大了，我不放心。34;罗兹简短地回答，另一只手递过一瓶冰水，34;韦文的死与我们无关，别多想。34;

    nbsp于白没接，后脑靠着座椅，闭了闭眼。

    nbsp34;不过，34;罗兹瞥了眼后视镜，34;监狱那边已经收到消息了。你的‘外出时限可能会被缩短。34;

    nbsp34;还剩多久？34;

    nbsp34;10小时。34;

    nbsp10小时。

    nbsp于白的指节停在半空，然后缓缓收起，握成拳。

    nbsp韦文死了，死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nbsp没有翻供的可能，没有对峙的证人。

    nbsp他唯一的线索烧成了灰烬，飘进了海里。

    nbsp34;去哪？34;罗兹问。

    nbsp34;格伦大厦1702室。34;

    nbsp罗兹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停顿了一秒。

    nbsp34;那个地址已经——34;

    nbsp34;我知道。34;于白打断他，声音平稳，34;但我要亲眼看看。34;

    nbsp罗兹没再说话，方向盘一转，车子朝着城市的方向加速驶去。

    nbsp车内沉默得只有引擎的低鸣。

    nbsp于白看向窗外，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脸——苍白、冷静，连他自己都看不清那双眼睛里的情绪。

    nbsp他没告诉罗兹的是，他并不指望能在那里找到什么证据。

    nbsp他要找的，是记忆。

    nbsp——那个被强行从他脑中抹去的夜晚，那个他一踏进门就被击晕的案发现场。

    nbsp他要站在格伦大厦1702室的门口，看看自己的本能是否还能认出那个吞噬了他五年人生的黑洞。

    nbsp……

    nbsp车子在格伦大厦前停下。

    nbsp推门走进大堂时，于白下意识放慢脚步。

    nbsp头顶的LED灯管惨白刺眼，墙上的楼层索引表显示17楼现在是34;蓝鸥创意设计公司34;。

    nbsp电梯上升的二十七秒里，于白盯着楼层数字跳动。

    nbsp罗兹站在他斜后方，墨镜上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。

    nbsp1702室的门前。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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