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2章 循环往复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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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他指着屏幕上的波形图:“对于能力者来说,你的活性细胞反而成了绝佳的‘介质,能帮助她们更好地与结晶能量共鸣。”
nbsp“那普通人呢?”
nbsp“可能会有轻微发热反应......”
nbsp杨海生突然停顿,镜片后的目光变得微妙:“普通人?”
nbsp顾晟的眼角抽了抽:“这不是重点!”
nbsp杨海生难得地勾起嘴角:“总之,你的担心是多余的,不过......”
nbsp他意有所指地顿了顿:“建议你下次还是做好安全措施,毕竟你也不想用这副身体......”
nbsp“停——”
nbsp顾晟猛地抬手打断:“我知道了。”
nbsp两人陷入了沉默,只有仪器运转的嗡鸣声在两人之间回荡。
nbsp他们默契地移开视线,各自假装对实验数据产生了浓厚兴趣。
nbsp............
nbsp“如果世界真的迎来久违的公平。”
nbsp顾晟目光穿过落地窗,落在祁明城璀璨的夜景上:“你觉得这种公平能维持多久?”
nbsp杨海生放下手中的离心管,顺着他的视线望去。
nbsp“范围太广了,你是说......”
nbsp他推了推眼镜:“要让每一条小巷、每一个角落都获得绝对的公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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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“嗯,假设存在这种可能的话。”
nbsp“难。”
nbsp杨海生的镜片反射着城市的光影:“一个完全平衡的天平,首先需要一个绝对可靠的支点。”
nbsp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实验台上画着平衡示意图:“这个支点不仅要承受重量,更要在天平倾斜时......”
nbsp“及时拨正。”
nbsp顾晟接过话茬,赤瞳中倒映着远处的霓虹。
nbsp杨海生轻轻点头:“就目前来看,世界上还不存在这样的支点。”
nbsp他顿了顿:“除非......”
nbsp“除非什么?”
nbsp“除非那个支点本身,就是打破平衡的存在。”
nbsp杨海生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晟一眼:“它必须既在规则之中,又能重塑规则。”
nbsp“但天平两侧的砝码......”
nbsp顾晟的赤瞳深处泛起微光:“永远在流动变化——资源、力量、话语权。”
nbsp“所有试图冻结这种流动的体系,最终都会面临同一个悖论——”
nbsp杨海生调出全息投影,数据库中的历史事件如星河般流转:“维持秩序的力量,往往最先腐化成新的不公。”
nbsp............
nbsp“联盟制度就是这个产物。”
nbsp杨海生的指尖在全息影像上划出一道轨迹,数据流如星河般旋转。
nbsp“所以这种公平即便存在——”
nbsp他凝视着循环演算的模型:“它的寿命也不取决于设计者,而取决于......”
nbsp“第一个发现漏洞的人。”
nbsp顾晟的声音突然沙哑,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。
nbsp联盟,官方,家族,公司......
nbsp这个轮回,他确实亲身经历过一次。
nbsp投影被猛地关闭,实验室陷入死寂。
nbsp“你什么时候喜欢讨论哲学了?”
nbsp杨海生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,白大褂的衣角被通风系统吹得微微摆动。
nbsp“一个教授——”
nbsp顾晟的赤瞳在阴影中明灭:“和一个非人。”
nbsp他自嘲地笑了笑,呵出的白气在冰冷的实验室里短暂凝结。
nbsp杨海生的镜片反射着红光,将他的目光切割成破碎的片段:“这个命题......”
nbsp“我们论证不了。”
nbsp顾晟接话,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:“只是......想象一下可能性而已。”
nbsp“真的?”
nbsp窗外,祁明城今年的第一片雪花终于飘落——
nbsp它无声地撞在玻璃上,瞬间融化成一道蜿蜒的水痕,像极了某个未完成的证明。
nbsp“总之......先想着吧。”
nbsp实验室的门缓缓闭合,将最后一丝暖意隔绝在外。
nbsp杨海生独自站在窗前,看着雪幕中逐渐模糊的倒影,镜片上渐渐结起细碎的冰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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