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6章 融雪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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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细小的刺痛。

    nbsp“所以你这些年......”

    nbsp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。

    nbsp“赎罪。”

    nbsp顾晟突然攥紧拳头，指甲在掌心留下四道月牙形的凹痕。

    nbsp“当然，不管救多少人，死去的人都无法复生。”

    nbsp他扯了扯嘴角：“但至少能让我想睡的时候睡得着。”

    nbsp“离开，只是因为害怕。”

    nbsp他的视线飘向二楼沐熙的房门，喉结滚动了一下：“特别是......”

    nbsp沐熙，她的父母明确死在那个城市里。

    nbsp“或许，我只是做好了被憎恨的准备。”

    nbsp顾晟转向莫心雪，瞳孔里映着破碎的月光：“但没想好如何面对她的眼泪。”

    nbsp莫心雪眼底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。

    nbsp她能听见顾晟胸腔里紊乱的心跳，像困兽在牢笼中冲撞。

    nbsp所有零散的线索突然串联成刺目的真相。

    nbsp“你害怕......我们会恨你？”

    nbsp“嗯，怕得要死，所以我逃了。”

    nbsp顾晟闭了闭眼，深吸一口气：“但我既然回来了，就不会再躲。”

    nbsp“所以，不管你们怎么想，我也会继续做该做的事，只希望你们别拒绝......”

    nbsp......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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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客厅里只剩下交错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nbsp“笨蛋。”

    nbsp莫心雪轻飘飘的两个字，却让顾晟的胸口像被重锤击中。

    nbsp他错愕地抬头，看见她眼底碎银般晃动的光。

    nbsp“谁允许你擅自扮演救世主了。”

    nbsp她的右手抬起，指尖轻轻掠过顾晟颈侧跳动的血管。

    nbsp“十五万人的选择，凭什么你一人来承担？”

    nbsp感受到指尖下突然加速的脉搏，她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他的皮肤。

    nbsp“记得以前的医院走廊吗？”

    nbsp她的目光越过顾晟肩膀，望向窗外的夜色。

    nbsp夜风吹动她的发丝，有几缕黏在了湿润的眼角。

    nbsp“被公司判定为‘无用的病人像货物一样堆叠......”

    nbsp她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，手指在鬓角停留了片刻。

    nbsp“那些贫民窟的孩子，为抢过期蛋白棒能打破头......”

    nbsp话音未落，她猛地倾身向前，左手拽住顾晟的衣领，布料在指间皱成一团。

    nbsp“可现在——”

    nbsp她的声音哽住了，拽着衣领的手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nbsp顾晟下意识抬手想扶住她的肩膀，却在半空中停住。

    nbsp“孩子们至少能在阳光下追着纸飞机笑了。”

    nbsp她松开衣领，手指顺着他的胸膛滑下，最后无力地垂落在两人之间的沙发上。

    nbsp一阵夜风突然掀起窗帘，月光如流水般泼洒进来。

    nbsp莫心雪仰起脸，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，在下巴悬停了一瞬，最后砸在顾晟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nbsp“逝者的原谅......我确实没资格代他们开口。”

    nbsp她用指腹抹去眼角的湿润，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nbsp“但在我这里......”

    nbsp她向前挪了半步，额头几乎要碰到顾晟的下巴：“你永远都是我的......”

    nbsp最后的尾音被风吹散。

    nbsp她垂下眼帘，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
    nbsp“所以......”

    nbsp她抬起头，带着鼻音的呢喃轻轻擦过顾晟的耳畔：“你还要继续惩罚自己吗？”

    nbsp顾晟凝视着她睫毛上挂着的泪珠，那里折射着一小片月光。

    nbsp他缓缓抬起右手，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眼角，拭去温热的湿润。

    nbsp“莫心雪。”

    nbsp他的拇指在她脸颊停留，感受着皮肤下细微的颤动。

    nbsp三年的枷锁在这一声轻唤中土崩瓦解。

    nbsp“果然还是......一点都没变。”

    nbsp她无条件相信他，不问任何缘由。

    nbsp永远把别人的伤痛，摆在自己前面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626章 融雪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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