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十八．母亲和女儿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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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经无力抵抗……”

    nbsp这回陆离没再拒绝。

    nbsp怪异难以衡量其力量，只能通过展现的能力横向比较。

    nbsp首领怪异与恶灵接近，杀死模特母亲，陆离能获得增幅后五份以上的人性。

    nbsp人性提升陆离对污染的抗性与他左手救赎碎片的伤害，但也要承担其代价——具有人性的代价。

    nbsp旧日时代尚且充满觊觎，何况现在。

    nbsp枝角身影出现，带领陆离回到昨天他们进入植物栖息地的外围。

    nbsp陆离在森林几十米深处看到被枝条绑缚的模特母亲。

    nbsp倒塌树木延伸在它身后，成千上万根枝条穿刺模特母亲，蚯蚓般的枝条在模特母亲皮肉里穿行。

    nbsp它低垂头颅，一动不动，似乎已经死去。

    nbsp“它还没死……”大姐头小声说。

    nbsp陆离走到模特母亲面前，左手按在它的额头。

    nbsp哧——

    nbsp模特母亲身躯倏然颤动，枝条“噼啪”绷断，但更多枝条伸来，缠绕起它。

    nbsp被守卫压制的模特母亲颤抖着翻起染血眼珠，充满仇恨与怨毒凝视陆离。

    nbsp忽然间，仿佛呢喃仿佛文字的恶意突兀在陆离脑海浮现。

    nbsp【染血者】

    nbsp【你浑身浴血，有自己的，有敌人的。血液在你脚下连绵，它令你凶猛无前，也令你吸引更多觊觎。它们惧怕你的血液，也贪婪你的血液。】

    nbsp【你对怪异的伤害更高】

    nbsp【——现在，你们是“平等”的了】

    nbsp模特母亲在濒死时给予陆离诅咒头衔。

    nbsp诅咒头衔的描述比【灯塔】明显，也更负面——它是不折不扣的诅咒。

    nbsp因为人类对怪异的伤害微乎其微。

    nbsp但某种程度上，它反而适用陆离。

    nbsp他能伤害怪异。

    nbsp他本身就被怪异觊觎。

    nbsp施加完诅咒，模特母亲放弃挣扎，笑声般断断续续的嘶吼中它的气息逐渐消失。

    nbsp下一刻，陆离卷进模特母亲的死亡回溯。

    nbsp小女孩躺在床铺上熟睡，回荡的钟声渐渐消失。

    nbsp妇人悄然放下编织一半的篮子，来到床边。

    nbsp陆离站在一旁，安静地注视。

    nbsp它们是真正的母女。

    nbsp小女孩消失在床榻，妇人落下泪水。

    nbsp陆离这时微微偏头。

    nbsp消失的小女孩站在身旁，轻轻托起他的手掌。

    nbsp陆离没有反抗，任由小女孩举着手掌，踮起脚，捂在悲伤妇人嘴前，阻止随后到来的呼唤。

    nbsp流淌着悲伤的昏暗小屋，捧着手掌的小女孩仿佛在拥抱自己的母亲。

    nbsp……

    nbsp陆离睁开眼眸。

    nbsp模特母亲猩红瞳孔中的怨恨渐渐褪去，眼眶里涌出果实般巨大的泪珠。

    nbsp它的身躯软泥般坍塌融化，荧光血肉照亮整片墨绿色的幽暗树林，周围树木茁壮生长。

    nbsp“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nbsp哀伤地低语消散在林间。

    nbsp不知是对没能保护的孩子道歉，还是施加在陆离身上的怨毒。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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