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8章 笔迹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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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李姐愣住了。
nbsp“他需要最纯粹的恐慌和绝望,不仅仅是为了‘感染未知,”苏晚继续推演,“也是为了获得能量源的最高使用权限。黑暗的情感,是打开黑暗能量的钥匙。”
nbsp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李姐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,“我们要用同样的方式?用一种‘光明的情感波动,去获得能量源的认可?”
nbsp“这太唯心了。”小王忍不住插嘴,“情感怎么可能变成数据密钥?”
nbsp“为什么不能?”顾沉反问,“主任不就在这么做吗?他把最抽象的情感,变成了最具体、最危险的武器。我们只是需要找到正确的‘情感,用它来编译成另一把钥匙。”
nbsp“什么样的情感?”李姐追问,“希望?爱?勇气?我们怎么知道哪一种是正确的‘密码?”
nbsp储藏室再次陷入沉默。
nbsp这个问题,比破解一段防火墙代码要难上无数倍。他们没有试错的机会。一次失败,可能就会导致整个系统彻底锁死。
nbsp苏晚没有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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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她只是慢慢走向顾沉。
nbsp在这个冰冷的、被绝望和疯狂浸泡的地下囚笼里,她做了一件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事情。
nbsp她张开双臂,抱住了自己的丈夫。
nbsp不是蜻蜓点水的安慰,而是用尽全身力气的、几乎要将自己揉进对方身体的拥抱。
nbsp他们之间没有盛大的婚礼,没有亲友的祝福,只有一张在和平年代里存档用的结婚证。在遇到顾沉之前,苏晚的人生被学术、研究和对父亲的思念填满。她以为自己会永远这样下去。
nbsp但在此刻,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,这个男人,已经成了她生命中无可替代的部分。
nbsp他不是她的计划,不是她的武器,不是她的接收器。
nbsp他是她的锚。是在这片黑暗的、疯狂的、即将倾覆的海域里,让她没有被吞噬的那个锚点。
nbsp她将脸埋在他的肩上,怀表的冰冷触感隔着衣物贴着她的胸口,而他的体温,正在源源不断地传来。
nbsp“我明白了。”苏晚开口,声音因为紧贴着顾沉的身体而显得有些沉闷,但每一个字都异常清晰。
nbsp她松开他,转身面对李姐。
nbsp“钥匙不是某一种具体的情感。”她说,“不是希望,不是爱,也不是勇气。这些东西太宽泛,太容易被干扰和扭曲。”
nbsp她举起手中的怀表。
nbsp“钥匙是一个‘瞬间。”
nbsp“一个被铭记的、定义了我们之所以为‘人的瞬间。就像我父亲的选择。”
nbsp她看向顾沉。
nbsp“就像我们此刻的选择。”
nbsp“把我的‘微光计划数据库接上。”苏晚下达了指令,“筛选标准不是艺术价值,不是信息密度。筛选标准是……‘牺牲和‘守护。找到那些记录了人类为了守护他人而甘愿牺牲的瞬间。一首歌,一幅画,一段影像,一本书……无论形式。把它们,编译成我们的‘钥匙。”
nbsp李姐看着苏晚,又看看顾沉。她从这个刚刚还沉浸在个人情绪里的女人身上,看到了一种不属于科学范畴的、却极具说服力的力量。
nbsp她没有再质疑。
nbsp“好。”李姐点头,“我来写筛选算法。”
nbsp她转身回到控制台,手指开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。
nbsp顾沉拿起那本旧书,重新递给苏晚。
nbsp“他发送黑暗。”顾沉说。
nbsp苏晚接过书,将它和怀表并排放在桌上。
nbsp“我们广播光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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