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六七章 没有比这更好的了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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甄公子最近的一批货里,有一只带机括的镜子,镜子外面是珐琅的外壳,缀着用珍珠和宝石镶嵌的花朵,按动其其一朵花的花芯,便如蝴蝶展开翅膀,露出里面西洋玻璃制成的镜子,再按动另一朵花的花芯,又会弹出一柄镶金嵌玉的梳子。
除了这只镜子,还有一柄团扇,那团扇做工考究,极为精致,然而更独特的是扇面的图案,正看百花争艳,侧看却又是荷塘月色。
三皇子只是粗粗看了,便知道这两样物件送到乔贵妃面前,她一定会喜欢。
金公公虽然在刑部大牢里住了几日,但刑部上上下下对他客客气气,那几日他在大牢里,虽然没有受到像朱玉那样的厚待,可也没吃苦头,出来时身上都是干干净净的,因此,他回到皇子府,也只休息一晚,便回到三皇子身边当差。
此时看到这两样物件,他便笑着说道:“皇贵妃娘娘肯定会喜欢,这种稀罕物儿,也只有甄公子那里才能弄到。”
三皇子颔首,甄贵是个会办事的,这海运的生意一本万利,虽然他是第一次参股,可是得到的利润却已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,难怪宝庆侯府闹着分家,那朱清和朱信兄弟早在甄贵刚到京城时便跟着他一起做生意,虽说本金少赚不了太多,可是几笔生意下来,如今也有了想分家的底气。
想到朱家兄弟,三皇子便想到了五皇子,心里隐隐有些不满。
他是直到后来才无意听说,甄贵来到京城后,认识的第一个人是定国公世子邓峥,第二个人是给邓峥当跟班的朱清,而第三个便是老五身边的汪公公!
早在京城里的勋贵子弟们还不知甄贵何许人也时,汪公公便已经入股了海运生意,虽说那只是一条型船,而汪公公也仅是试水,参了一小股,但是那一次,老五便赚了上万两银子。
可是老五却没有对外吐露只言片语,哪怕是对他也没有说。
他之所以会知道甄贵,还是从邓峥那里听说的,而那时距离老五入股,已经隔了几个月,这几个月里,老五跟着甄贵赚了七八万两银子。
最令三皇子不能容忍的是,老五第一次和甄贵做生意,是趁着他替父皇出京阅军的时候。
其实当时他临走的时候留下人手了,可是老五做得太隐密,三皇子府的人虽然查到汪公公独自去如意轩见过一个人,后来也去查过,可却什么也没有查到。
而他那阵子太忙,听到汇报之后,也没有放在心上。
九位皇子当,那几个小的暂且不提,成年的皇子当,最缺银子的就是太子和三皇子。
太子占了东宫的名头,得到的资源本就高过所有兄弟,而三皇子要招揽人材,花销最大,虽然有冯家这个岳家,可冯家虽然是名门,却并非豪富,因此,这些年来,三皇子没少动用乔贵妃的私房,因此,他才是最缺银子的那一个。
而老五,他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?
想到老五背着他做过的这些事,五皇子心涌起一股怒火,他觉得老五再也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弟弟了。
他命人把那两件物事装进锦匣里,便进宫去了。
自从金公公出事,乔贵妃便没有见过三皇子,母子俩心意相通,全都知道那个时候绝对不能见面,不能让皇帝认为他们是在商量对策,只有泰然处之,才不会陷入自证的漩涡。
果然,这桩案子很快便有了结论,三皇子全身而退。
可即便如此,乔贵妃心里还是七上八下。
老四虽然挨罚了,可是皇帝对老四的惩罚却令乔贵妃寒心。
禁足一年?
这算哪门子的惩罚?
老四那个残废,不用禁足他也不会出门。
皇帝摆明是在偏袒!
要知道一旦让老四得手,无论是太子还是三皇子,都要面临一场浩劫。
老四就差捅破天了,却只是被禁足?
乔贵妃虽然心里有气,但是面对永嘉帝时却比以往更加温柔小意,矢口不提三皇子受的委屈,眼却满满都是对皇帝的怜惜。
是啊,手足相残,最痛心的就是他这个父亲,可是称孤道寡已久,谁又能真心实意体谅他。
所以,这宫里若是还有一个人心疼皇帝,那便是乔贵妃,而并非皇后,更非丽太妃这位生母。
乔贵妃的善解人意让永嘉帝心愧疚,他让人送来很多东西,三皇子进来的时候,便是满眼的珠光宝气。
“阿娘,父皇又给您送东西了。”寝宫里都是可以信任的人,三皇子可以不用避讳地叫一声阿娘。
乔贵妃眼闪过一抹嘲讽:“他也只能给我这些了。”
皇后之位给不了,太子之位也不是说给就能给的,皇帝能给她的,也只有这些金银珠宝了。
对于皇帝而言,和他能给的其他东西相比,金银珠宝是最廉价也最简单的。
乔贵妃对此心知肚明,到了她这个位置,衡量皇帝对她是否宠爱,绝不是皇帝是否留宿,更不是皇帝送来多少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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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个年纪,早就不想再生了,皇帝的留宿对她而言不值钱,而金银珠宝,对于皇帝而言,同样不值钱。
就如同普通人家的单纯少女,在成亲之前,你可以图他有钱有势、才高八斗、英俊潇洒、人品贵重、勤劳勇敢,却就是不要图他对你好,因为他能对你好,也能对别人好,好最不值钱,所以人家最舍得付出。
这话说得简单,可是不知有多少姑娘,在被别人问起:他有什么好?你图他什么?
姑娘往往红着脸,却是一脸倔强:我什么都不图,就图他对我好。
......
乔贵妃从年轻的时候,就清楚地知道她想要什么,她能要什么,她更知道取悦皇帝容易,一直能取悦皇帝却很难。
因此,这些年来,无论后宫里有多少年轻美人,她在皇帝心,永远都是最不同的那一个。
但这对于她而言,却还差得太远太远。
为了儿子,她可以不做皇后,但是她的儿子,却一定要成为皇帝。
望着乔贵妃眼,那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流露出来的疲惫和焦虑,三皇子连忙像现宝一样,打开那两只锦匣。
“阿娘,您快看看儿子给您带来了什么?”
他很耐心地向乔贵妃展示那两样物事的奇妙之处,乔贵妃脸上终于有了笑容。
这两件小东西,于她而言,远远胜过皇帝送来的那些金银珠宝。
她摆弄着这两件物事,爱不释手,说出的话却是满满的无奈。
“我知道你急着进宫是为了什么,唉,别说是你了,就是阿娘也气得彻夜难眠。”
三皇子委屈巴巴:“阿娘,您说父皇究竟是什么意思?老四做出残害手足的事,他却轻轻放下,莫非他对老四还寄予厚望?”
乔贵妃冷哼:“厚望?怎么可能?有一件事,我初时不能确定,现在却可以肯定了。”
三皇子忙问:“什么事?”
乔贵妃语带嘲讽:“萧真的死,老四的腿,都是他一手造成的,他对老四,心有愧。”
三皇子的嘴角抽了抽,父皇那样的人,也会对自己的儿子心有愧?
不过,他的注意力很快便转移到另一件事:“萧真的死是父皇......父皇为何要这样做?是因为萧家?可萧家的残废老得快要死了,子侄辈里没有一个能当大任的,萧家早就名存实亡了,哪里用得着父皇对他们动手?”
乔贵妃心里一阵酸楚,她的儿子还是太年轻太单纯了,唉,若是没有冯恪出谋划策,怕是早就被人算计了。
“萧家不足为惧,可是萧家所在的梁地,却是你父皇的心头大患。”
三皇子能被永嘉帝喜欢,一半是因为乔贵妃,另一半原因则是因为他从小就是众皇子们最聪明伶俐的。
所以乔贵妃这样一说,三皇子便明白了。
八大王,一直都是父皇心的刺。
父皇原本是想让梁王府和萧家鹬蚌相争,他坐收渔翁之利,可惜梁王死了,萧真也死了,两家却没能打起来,反而是父皇不得不放赵廷晗回去。
“阿娘,如果我替父皇收回梁地,父皇一定会龙颜大悦吧。”
如果梁地是在他手上收回来的,何止是龙颜大悦,他便能将太子彻底踩在脚下。
乔贵妃失笑:“收回梁地?哪有那么容易,你以为你派人杀到梁地,割了赵廷晗的脑袋就能收回梁地了?如果是那样,早在老梁王死的时候,梁地就能收回来了,又为何会拖到现在?梁王府根深蒂固,哪里是死一两个人就能解决掉的。”
三皇子不屑:“赵廷晗是个病秧子,赵廷暄就是个只会风花雪月的窝囊废,何足为惧?”
乔贵妃想起最近的那件事,觉得还是让三皇子知道为好。
“梁王府如今真正的掌权人,并非赵廷晗,而是赵云暖,偏偏赵云暖与其母关系恶劣......”
三皇子越听眼睛越亮,他找到了在父皇面前扬眉吐气的办法了。
“不就是让赵云暖嫁到京城吗?这个好办,说来也是,你们怎么就想到朱玉了呢?而且还是在朱玉被阉了之后,难怪父皇会生气。”
乔贵妃冷笑:“这件事我早就提了,可是丽太妃却想拿捏一把,一直拖着,拖来拖去,朱玉成了废人,她这才把这桩亲事提出来,哈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”
三皇子说道:“可惜赵云暖是宗室女,若是北燕南桂,这亲事再容易不过。不过,现在也不难,既能给护皇室脸面,又让赵廷晗不得不答应,还能令那些御史们无从抵毁,就不能盯着朱玉那种不学无术的纨绔。”
乔贵妃说道:“你父皇心里已有一人,只是还没有确定下来。”
三皇子忙问:“是谁?”
“卫国公世子燕侠。”乔贵妃声音平静,听不出喜怒。
三皇子怔了怔,是啊,那个赵云暖与赵廷晗是鸾生,年纪肯定不小了,燕侠也没有成亲,且这两家原本就是远房亲戚。
三皇子飞快地分析这桩亲事若是成了,对自己可能会产生的利弊,最后点点头:“这是一门好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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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个年纪,早就不想再生了,皇帝的留宿对她而言不值钱,而金银珠宝,对于皇帝而言,同样不值钱。
就如同普通人家的单纯少女,在成亲之前,你可以图他有钱有势、才高八斗、英俊潇洒、人品贵重、勤劳勇敢,却就是不要图他对你好,因为他能对你好,也能对别人好,好最不值钱,所以人家最舍得付出。
这话说得简单,可是不知有多少姑娘,在被别人问起:他有什么好?你图他什么?
姑娘往往红着脸,却是一脸倔强:我什么都不图,就图他对我好。
......
乔贵妃从年轻的时候,就清楚地知道她想要什么,她能要什么,她更知道取悦皇帝容易,一直能取悦皇帝却很难。
因此,这些年来,无论后宫里有多少年轻美人,她在皇帝心,永远都是最不同的那一个。
但这对于她而言,却还差得太远太远。
为了儿子,她可以不做皇后,但是她的儿子,却一定要成为皇帝。
望着乔贵妃眼,那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流露出来的疲惫和焦虑,三皇子连忙像现宝一样,打开那两只锦匣。
“阿娘,您快看看儿子给您带来了什么?”
他很耐心地向乔贵妃展示那两样物事的奇妙之处,乔贵妃脸上终于有了笑容。
这两件小东西,于她而言,远远胜过皇帝送来的那些金银珠宝。
她摆弄着这两件物事,爱不释手,说出的话却是满满的无奈。
“我知道你急着进宫是为了什么,唉,别说是你了,就是阿娘也气得彻夜难眠。”
三皇子委屈巴巴:“阿娘,您说父皇究竟是什么意思?老四做出残害手足的事,他却轻轻放下,莫非他对老四还寄予厚望?”
乔贵妃冷哼:“厚望?怎么可能?有一件事,我初时不能确定,现在却可以肯定了。”
三皇子忙问:“什么事?”
乔贵妃语带嘲讽:“萧真的死,老四的腿,都是他一手造成的,他对老四,心有愧。”
三皇子的嘴角抽了抽,父皇那样的人,也会对自己的儿子心有愧?
不过,他的注意力很快便转移到另一件事:“萧真的死是父皇......父皇为何要这样做?是因为萧家?可萧家的残废老得快要死了,子侄辈里没有一个能当大任的,萧家早就名存实亡了,哪里用得着父皇对他们动手?”
乔贵妃心里一阵酸楚,她的儿子还是太年轻太单纯了,唉,若是没有冯恪出谋划策,怕是早就被人算计了。
“萧家不足为惧,可是萧家所在的梁地,却是你父皇的心头大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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