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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6 章 吻不够[2/2页]

    怎么能忘了......

    “迟妹,最近几天和尧哥联系了吗?”

    电话里传来唐周柏焦急的声音。

    迟珈听到熟悉的名字愣了许久,她仔细想着离那晚过了多久,好像也才一周,可她为什么觉得又过了六年。

    “没。”她顿了顿,轻声问,“周柏哥......他是怎么了吗?”

    唐周柏:“给他打电话不接,去家里拍门,也不知道密码,问了时淮,时淮说可能身体还在,人已经死了。把我吓得接连不断给他联系,后来接了,嗓子哑得不成样子,可能发烧感冒了?”

    迟珈眼睛盯着某处,一眨也不眨,脑子里回旋着唐周柏的话。

    沈暮尧从小体质好,除了那年沈伯伯缉毒牺牲,生过一场大病后,迟珈从那以后未见过他生病。

    可他现在病了。他病了。生病了。

    迟珈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冲动,可在这股冲动冒出头的那一秒,被她狠狠掐灭。

    “迟妹,你尧哥最听你话,你过去他家里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吧。”

    “别他一个人烧傻了咱们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电话挂断后,迟珈在原地站了足足五分钟,那股消退的冲动如疯狂生长的野草,生生不息。

    她没换衣服,随意踩了双鞋,拿着手机跑出家。

    一路上,她拼命跑,听风擦过脸颊的声音,听她重而沉的呼吸声,听她急促跳动的心脏声。

    她买了发烧,感冒,减缓嗓子疼痛的药,打车去了沈暮尧家。

    再次来到这里,迟珈站在门前,眼前关的严实紧密的门,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。

    浑身又冷又热。

    她抱着颤栗的胳膊,声音发颤,拍门:“沈暮尧。”

    没人应。

    “沈暮尧!”

    “开门,沈暮尧,开门!”

    伴随着拍门声,迟珈心脏急促猛烈地跳动,她拍了许久,拍到手心胀痛红肿,最后,她缓缓停下动作,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。

    迟珈猛地抬头看向沈暮尧。

    他就站在她面前,穿着白色T恤,运动裤,手掌按在门框,居高临下地睨着她。

    看不清,也辨不出他的表情。

    迟珈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她嘴巴动了动,在他注视下,她把买来的药递在他眼前,“我......也不知道你什么情况,就买了一一”

    “砰一一”

    她的话还没说完,沈暮尧已经甩上了门。

    这扇门,这挡墙,像是将他们隔绝到两个世界。

    迟珈脑海里浮现着男人最后看她的神情。

    冷漠,嘲讽,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她抿了抿唇,沉默许久,她把装药的塑料袋挂在门把手,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迟珈站在外面,空荡荡的天地,也把她的心吹得空荡荡。

    她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,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前走,直到走到一家粥铺,她停下,买了一碗小米绿豆粥和几个包子,拎着原路返回。

    路上,迟珈走得很慢。

    药被沈暮尧拿走了吗。

    拿了吧。会拿吧。

    不拿......也可能他并不知道她把药挂在门把手上。

    迟珈走出电梯那一瞬间,深深呼吸,闭着眼走出来,停了五分钟,她睁眼,再闭眼,睁眼。

    反复重复十次。

    她买的药,还在。

    迟珈自我安慰:“没关系,他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她把买来热腾腾的粥和包子再次挂在门把手上,从里面掏出来一张她写的纸条,贴在门上。

    天冷了,要多穿衣服,不要再穿短袖了。

    不要生病,好好吃饭。

    迟珈拍过门,又在门前站了十分钟,最终红着眼离开。

    又过了两天,迟珈接到唐周柏电话,约她来酒吧放松。

    迟珈应约,到了包厢,她一眼看到被几个身材热辣的女生围在中间的沈暮尧。

    “迟妹,来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快过来坐。”唐周柏招呼她,“想喝什么?”

    沈暮尧仿佛没听到他的话,也没有抬眼看她。

    他懒散地靠在那儿,穿着黑色夹克,敞着腿,看起来懒洋洋的,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依旧英隽帅气,极短的发茬紧贴头皮,侧颜立体挺拔。

    旁边女生笑着给他递来一杯酒,落在半空。

    他撩眼打量她一番,极轻地笑了声,嘴角微提,笑得痞坏,眼眸深深的,像是旋涡,能将人吸进来。

    女生被他的眼神撩得脸红心跳。

    迟珈看着他接过那杯酒,男人仰头,喉结一滚一滚的,酒水从嘴角划过,指腹粗糙抹去。

    这副游戏人间的模样,仿若前两天的病是一场错觉。

    迟珈眨了眨眼,听到她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包厢:“酒吧,什么酒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她说完,温时淮看她一眼,又看一眼旁边坐着的沈暮尧。

    他俯身摸烟点燃咬上,下颚线弧度利落锋利,只是抽,没任何反应。

    “真要喝啊?”唐周柏震惊地问,“诶,尧哥,你一一”

    迟珈轻松地说:“喝啊,来酒吧不就是要喝酒的吗,我没事,现在对酒不过敏。”

    唐周柏没见沈暮尧有任何阻挠,他吩咐侍者上了一杯度数低的鸡尾酒,对迟珈说:“就一杯。”

    迟珈点头,端着酒杯看了几眼,在送入嘴边的那一刻,泪珠啪嗒啪嗒往下落。滴入酒杯。

    她忽然站起身,拿着黑屏的手机,假意接电话,随后她说:“对不起啊,我得回去了,工作上还有点事没处理。”

    “哎!迟妹,我送你啊。”

    迟珈没再回应,氤氲的白雾迷蒙眼中,她没看清眼前的门,撞了下,她推门,屏住呼吸,走出包厢。

    她浑身好像没了力气,只能撑着她来到卫生间。

    迟珈锁上门,蹲在隔间,呼吸沉重急促,她指尖攥着掌心,狠命地抠弄,浑身止不住地颤抖。

    眼泪仿佛收不了闸,大颗大颗地往下落。

    她捂着胸口,呜咽声再也控制不住溢了出来,狠狠地锤着,捂着,掐着快要痛死,分裂,撕裂的胸口,克制隐忍地止住抽泣。

    他没有点热牛奶。

    也没有阻挡她喝酒。

    她终于明白他爱一个人,是真的会把她往死里宠。

    沈暮尧是真的狠。

    说爱就不爱了。

第 26 章 吻不够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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